【堂良】真相是真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真陪他冬季夏季。
/真的与他拥抱黑暗里，真牵过他的手臂。
1.
周九良喜欢孟鹤堂，这已经不是个秘密了，整个七队，甚至整个德云社都知道。
只有孟鹤堂本人不知道。
2.
周九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动了这个不该动的心思。
可能是十八岁的月光太凉，可能是十九岁的生活太苦，可能是生病的时候孟鹤堂握着他的手太温暖，也有可能是站在台上的时候身旁人一抬眼一抿嘴一颦一笑太娇媚。
可能也仅仅是因为一直在他身边陪了他十几年的人是孟鹤堂。
3.
就像孟鹤堂在采访里说的那样，周九良十七岁就跟了他，是因为于谦老师的推荐，周九良第一次见到孟鹤堂。
他端着一个茶缸子，站在孟鹤堂面前，就这么看着他，跟他说了第一句话。
“我是周航。”
当天晚上，孟鹤堂就把周九良从德云传习社带了出来。
搭档的事儿，也就这么定下了，就像古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一面儿也没见过的人，就这么见了一面就绑在一块儿了。
后来郭德纲先生还问过，为什么定的捏么快。
周九良没说话，孟鹤堂笑了一下。
——“合眼缘儿，就定了。”
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想过，这一绑，就是十几年。
4.
他们第一次演出，两个人大褂颜色都不一样，孟鹤堂穿着一身儿的黑，周九良穿着学员蓝。
孟鹤堂第一次有底气的跟台下观众介绍：“这是我的搭档，周航。”
人后儿的周九良看着后台的师哥师姐都成双入对儿的穿着同色大褂，眨了眨眼转头跟孟鹤堂说:“孟哥，你要是没选我做搭档，就也能和捧哏穿上同色系的大褂了。”
孟鹤堂正在补眉毛的手顿了一下，他当时只当是小孩叛逆期到了，多愁善感随口抱怨，就放下眉笔没使劲儿的拍了一下周九良的后脑勺，张嘴就乐了:“脑袋瓜儿里净是些什么玩意儿，没事儿，学员儿蓝好看，和湖蓝像，我就喜欢湖蓝的大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随口一句周九良就一直记着了。
——嗯，孟哥喜欢湖蓝色的大褂，我记住了。
5.
两人天天如影随形，台上周九良不让人碰，孟鹤堂一抬手就躲得远远儿的，台下倒是恨不得找个人把自己和孟哥缝一块儿。
大概这平淡日子里唯一的变化，就是孟鹤堂身边儿的搭档，从周航换成了周九良。
就这么过着了，平日里拌拌嘴，写写词儿，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一过就是好几年，两人如胶似漆的比新婚夫妻还腻咕，师兄弟都戏说周九良是孟鹤堂带大的孩子，孟鹤堂笑笑没反驳，周九良捏着自己的衣角低头抿嘴一言不发。
孩子——孟哥只把我当孩子吗。
小心思早早的冒了头，被一句两句的戏言浇灌着成长。
周九良知道自己有那么点自闭，他也没在意，只当是自己想太多，台上台下没分清入戏太深了。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藏好心里的小树苗，愣是没让任何一个人瞧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