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头台,二十五章,寻找“一号”
抓住马磊、马继麟、马维俊等人后,他们就顺线开始了抓捕二号人物董海俊等人的工作。可跑遍了广州、上海、四川、昆明等地,都一直在追着屁股跑,主要人物一个也没有抓住。蔚厅长要尽快抓人的指示没有实现,大家心理压力很大。
一连几天,省厅刑侦总队、十二处等各自开了许多小会,研究了一些具体措施,对具体事情分析研究,大家从各自的任务职责出发,提了许多建议。
10月29日,是个星期天,王幸、朝天野、李宗峰、胡义、杨剑、金山佛又在一起开了一个会,将各自这几天研究的情况、掌握的情况及下一步的侦察方法做了通报。然后综合大家的意见,决定采取几条措施。
根据李捷、董海俊等人可能逃往深圳的情况,决定成立一个秘密侦察组,组长为杨剑、朝天野,同时从城关分局抽金山佛等,共4位同志赴广东工作,敢于动真格。
王幸令朝天野带领专案组金山佛等三名干警赴广东工作。朝天野事先没有介入此案。总队长通知他时才知道。王幸对他宣布两条规定:“你对家里、处里、亲友绝不能讲你去干什么,去什么地方。手机24小时不能关,但不能向任何人打,只能直接和我联系,随时听取我的指示。其他人不得带手机,也不得在外边向任何人打电话。若案情从你这里泄出去,一旦查出,要严肃处理。”
事先,朝天野只知总队在办一大案,但什么案子,他不知道,别人也没跟他说过,他也没有打问过,一是因为这是刑侦规矩,他一个久经沙场的老科长深知此道,知道多了反倒不好,二来他本科的业务很忙,无暇顾及。看总队长如此严肃交待,他早知其分量,凝重地点了点头。
11月1日,朝天野等四人乘飞机前往广州。为了保密,他们没有开介绍信,也没有办边防证,由广州警方将他们从机场用小车护送到深圳。他们给处里科里的人讲的是去省纪委协助办案,因为省纪委凡涉及抓人的案子常借用他们。
当天就开始工作,目标就是一个:全力抓捕一号人物李捷,在此基础上抓捕其他罪犯。
在深圳、广州调查,研究,守侯,一住就是二十多天。
自从失了四马,李捷一伙就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四处托人打探公安机关的动向。除启用政法机关的所有关系外,社会上的关系也起用不少,大多数是人托人迂回打问。省市区三级公安机关的不少人接过类似电话。许多干警真的傻里傻气地向刑侦部门打问了。他们并不是李氏集团的关系网,更没有吃喝拿好处费,可碍于朋友情面,好面子,担心别人说他无能,就向刑侦总队的熟人打了电话。蔡和平被抓后也有人打问,居然直接打问到总队长王幸那里。王幸人好脾气好,也不发火,笑着告诉他:“这个事我也不能给你说,你索性对他们说你不知道算了。”
朝天野临走时,处长反复强调只能和他一人联系,但手机又不能关。所以每有老婆、朋友的电话来,他只能说在北京天津出差,帮省纪委办案。二十多天里,除向总队长王幸一人汇报案情外,他没有向任何人主动打过一个公事私事电话,包括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