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启示录》(2)

魏王严正斥左右：“今母后有难，虽居丧亦不可弃母而保卒己命，且越王赵王之变旦夕之间也，孤意已决！”遂轻车简从往洛阳。赵王知魏王从属无甲仗，欲杀之，燕、谢皆不敢动，越王视赵王非能成大事者，且魏王者，太后之生子，立之有名，故迎魏王入朝凤台，母子相见，惟泪目而已矣。
司马卓立魏王于朝凤台，中宗陈法理请赵王以代魏王授皇考之丧自罪之，赵王未肯，中宗乃夜奔汴州而归秦王，司马长空礼甚，中宗言父为越王误，今名分已定，可入朝拜之，霄汉仍是未许，中宗乃以伯父论之，秦王惊而告之曰：“越王谋乱，阴晴未明，少勋请安居，长空不才原为王佐，若越王不轨，自当讨逆，令内外共举事可成矣。”中宗曰：“善”
越王欲立文帝为太子，自任掌国叔公，亦请太后论使秦王入洛阳事，后谓之曰：“叔叔初力拒先帝立妾为后之事，今立吾子为太子，有私约于小人否？”越王难对，后复言：“今叔叔行废立之事，妾虽未亡之人，不敢妄言，亦不可为叔叔操纵”越王愤而怒，对左右曰：“孤恨释姬久，奈何先皇兄多宠固妇人，离疏兄弟之情也，孤早晚必杀之！”或告知于太后，左右皆怖，后泰然处之：“司马卓外强中干，假国难为富贵，其乃冢中枯骨有何惧哉？！”遣使发于文帝，帝自幼孝母，未敢违抗，乃密嘱王毅之通于秦王。秦王知文帝信任，遂上表请立魏王为东宫，自当大司马之职入京。越王命伏兵于洛阳，秦王入，四门皆张，甲兵无数。然王毅之已备万全之策，片刻围之，迎秦王登朝凤台，宣越王谋大逆之罪，魏王（文帝）为太子，越王遣谢孤芳、燕上均部挟太后拒之，次日帝于曼园继大统，是为文帝，仍留相帅年号，谢孤芳、燕上均闻之，举兵保太后归顺，文帝皆赦死罪，越王遁，为王毅之擒，帝念其为皇叔囚于府内禁止出户，命赵王迁邯郸，冬，又迁邺城。
文帝无子，吴侯虎亚欲献女于上，帝拒之。同年太后薨，文帝大恸，深感孤独，秦王谏文帝立中宗为太子，文帝以中宗为赵王之子犹豫不能决，秦王曰：“公子恂有先皇之貌，陛下请见之。”文帝遂召中宗，观中宗容貌昳丽、又有雍容之姿，其貌神肖武宗，叹曰：“该让位于此子。”中宗叩而深跪，文帝笑，然未立。
相帅五年，盖因越王伏罪，牛铁玉遂反，时大雨漫灌，洞庭高涨，帝令秦王为山南东路征讨使、王毅之为副使，毅之子宁为将军，燕上均为副将，共讨牛铁玉。既平，又任秦王益州都督，蜀侯王骏、益州司马王颖兄弟反，秦王平之，天下遂安。相帅五年冬，帝病沉，召秦王、韩王，加秦王尚书令开府仪同三司，封中宗假节、加九锡，召吴侯之女嫁之，中宗以子事父奉养文帝，帝心慰，越明年，病疾痊愈，而中宗不移志，帝遂立中宗为东宫太子。相帅九年，帝崩，中宗践祚，悉数文帝慈孝之举故谥曰高宗孝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