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 救赎（下）(8)

“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一番话掷地有声。
他念完后，直直的看着姜局长。
“我知道您有您的难处，但，我也有我的信念。”
“你害怕家人被威胁，但如果下次轮到的就是您的家人呢？”
姜局长哑口无言。
“我既然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死在自己热爱的事业上，值了。”
他笑了，露出脸颊一侧的酒窝，显得可爱极了。
姜局长讷讷的道:“小宇啊……”
宇晨戴上警帽，敬了个标准的警礼，仿佛在对姜局长作最后的道别。
这个世界布满了迷雾，每个人都找不到自我。
但他愿意拨开这迷雾，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或许在别人看来会嗤之以鼻，但这是他的梦想，他也为之奋斗。
他小时候和父母出了车祸，父亲将他护在身下因而避开一劫。
当他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就是那个穿蓝色警服的人影抱起他，对他温柔地说:“没事了。”
那个男人后来成了他的养父，现在已经退休了。
养父对他的教导他终生难忘。
他记得最深的一句话就是:“有些事，别人不去做，你也不去做，那谁去呢？总归是要做的，何尝不做得没有遗憾，让它有价值。”
2.默
“我因为爱你，所以常常想跟你道歉。我的爱沉重、污浊，里面带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比如悲伤、忧愁、自怜、绝望，我的心又这样脆弱不堪。自己总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好像在一个沼泽里越挣扎越下沉。而我爱你，就是想把你也拖进来，却希望你救我。”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成华看上去很忙，送她回到家后便又匆匆忙忙地离开。
“阿炽，不用担忧这件事，不会发生了。”
他吻着她的脸颊，温声说道。
她垂着眸，掩下那一抹不适的感觉。
直到成华走了。
看来这些日子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他。
母亲见到她平安回来，喜出望外，忍着想哭的冲动安慰她:“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这群人怎么可以抓你！阿炽怎么可能...”
她坐在轮椅上，神色自若。
“如果，真的是我做的呢？”
这句话把母亲震得傻在原地，半晌后颤着唇唤她。
“阿炽...”
她有种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以前的阿炽，她的女儿。
是，的确不是了。
母亲有些艰难地说道:“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你...”
她只是微笑着，不作回答。
母亲崩溃般的提高了声调，瘫倒在轮椅下。“不是的对不对？！是——是成华做的，他逼你的对不对？！”
巨大的恐惧感包裹了她的心神。她几乎难以想象那残忍的杀人魔是乖巧听话的女儿！就算那几个人该死，但，是女儿杀的这个事实让她难以接受。
华炽瞟了眼母亲抓在扶手上的手，捏得骨节都有些泛白。
紧接着手就被母亲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