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名为无鞘(3)

王一剑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吗？”
赵剑传摇摇头：“不知道。”
王一剑托着下巴戏谑地道：“我寻思着你突然打算练剑，应该就是因为争风吃醋那些破事。你们赵家的规矩我知道，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把……”
这时候他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王一剑把它摁死，继续说：“是……是想……想让你什么来着？”
赵剑传笑道：“接吧，接吧。”
王一剑骂道：“放屁，我不结巴。我想起来了，我跟你讲这些，是想让你把这剑道贯彻下去，别因为追个女的三分钟热度半途而废。”
赵剑传低下头，有些害羞。
过了一会，他收起笑容，正襟危坐，用坚定的语气说：“王叔你放心，我这次不是闹着玩。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什么苦也能吃。”
“好，那我继续讲，你听好了。”王一剑放心地继续说。
到中午吃完饭，赵剑川拉过赵剑传来，偷偷地说：“你王叔上午怎么教的你？”
赵剑传回答：“王叔告诉我剑是一种意志，是用来守护他人的意志。”
赵剑川信服地点点头，说：“你王叔剑道的造诣很深，你得把他的话都听明白。也不怕丢人，单论剑道，你爷爷和你爹还不如你王叔。”
然后他想了想，又补充说：“别看你王叔平时不务正业的样，那是你还没达到那种境界。咱们赵家的发展，很多时候还要咨询咨询你王叔的意见。这样，我和他说好了，周末的时候上午他教你剑道，下午我教你练剑。平时上课的话，你放学回来之后写完作业就来找我练剑。我先提前和你说好，跟我练剑很累。你叫苦可以，但是我不听。以后还指望着你继承家业呢。”
“后来呢？后来你怎么练的？”林清问。
“后来王叔就每天早晨滔滔不绝地给我讲他的剑道，下午的时候我爹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教我一些基本功。王叔讲了两天就说肚子里没墨水讲不下去了，于是就是我爹早晨给我讲一些剑招的理论，下午继续让我跑步、爬墙什么的。说是教我吧，不过基本是让我在练。我确实叫苦不迭，但是只有达到他的要求才能休息。练了很久，他才开始正式教我对敌的招式。”
赵剑传看了看墙外的那棵柳树，比起十几年前只是长高了一点。再看这院子，除了老旧一点，也无太大变化。现在能回想起来的，也就只有练剑的缘由和趣事了，至于练剑过程中的苦与泪，血与汗，都浸润在这剑道中了。
“那你……真是为了我才开始练剑的吗？”林清有些脸红地说。
“咳咳！”赵剑传尴尬地咳嗽两声，看向身旁容貌俏丽的女子，说，“我是为了继承我家的剑道，当然，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你不被那些人欺负。”
林清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她看向赵剑传身后的剑，说：“那你这把剑是怎么来的？”
赵剑传背后的剑名为无鞘，自从赵剑传的剑术有些名气之后，还从未有人见到这把剑出手。剑身十分宽大，古朴而有质感，就像名字那样，没有剑鞘。
赵剑传抽出剑来让林清仔细端详，这把重剑握在他手中轻若无物。林清没敢接住，她怕自己拿不动，只是轻轻地抚摸上面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