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与剑》序章·反抗

“帮助我吧！我的孩子被困在火海里了！”妇人绝望的揪着他的衣角说
“嗯，我会救他出来的。”男人允诺。
“求您了！给我们一些食物吧！”乞丐向马背上的他下跪乞讨。
“勤务员，食物袋。”
“让我们回家吧！士官长！”被抓回来的逃兵这样哀求。
“那么，如果其他人能保证不效仿你的行为，我会放走你。”男人沉吟。
“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无数的声音这样回响，不论善意的，邪恶的，急切的，他都无私的把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保护在背后，由自己的身躯去帮助他们。
他带回了一片繁荣，带回了一片失地，但这些都是带给别人的，自己得到的，只有一处又一处的伤疤和痛苦。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依旧不会拒绝，“英雄”这个名号的枷锁，已经深深的嵌入了他的皮肉。
不管有无意义，他都去满足别人的愿望。
他是……
杰尔从梦中醒来，打了个呵欠。
脊背上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对边哨的袭击次数已经越来越频繁，但攻击的力度却不见丝毫减弱……
每个夜晚都成了最最可怕的噩梦。
门响了，一个青年走了进来。
“早安。”他说。
“安。”他用僵硬的左臂挥了挥手。
“昨天晚上有两支小队损失。”
“峰，每天都千篇一律，还有别的吗？”
“还有，昨天损失的小队和前天、后天……一周里已经损失了两个大队有余的兵力。”峰瞄了他一眼。
“申请支援。”
“在申请，今天刚刚送过来一批犯人，最好先视察一下，不少杀过人。”青年把名单放在桌子上，推开木门，发出嘎吱的声音。
“死刑犯……哈，这里成了一个法场，还没认识到吗……峰？”
“……那场变动改变了很多，我们沦落在这里，已经是刑徒了。”他走出房间，眺望模糊的天际线。
“所以？去那种地方？！”
罗质问那个马背上的女人，后者并没有回答，只是用不怒自威的眼神看着着他。
“看什么看！你……当我没说。”他缩了缩脖子，防止被那把不知道何时抽出来的长剑砍掉脑袋。
同样被押送着的岚并不见怪，只是在细细回味那个少年用讪讪对自己说的话。
“喂！如果要用那种姿态战斗的话，可要提醒好别人小心你啊！”
可恶……她想。
“那种姿态”，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