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群像同人】有香如故（十三）

【十三】
次日傍晚，堂会正式开始。两边的演出都是精彩绝伦，时而惹人捧腹大笑，时而叫人连连喝彩。演到压轴的相声，两边使出新活，张鹤伦郎鹤炎笑谈《连枝带叶》，孟鹤堂周九良来段《双桂联芳》；张九南高九成趣说《遍插茱萸》，尚九熙何九华深谈《兄长》。四个活包袱密集，又意味深长，说的都是手足情深，血浓于水。陈老爷和陈员外被带进故事情境，逐渐陷入思考。
孟鹤堂周九良的《双桂联芳》讲述一对兄弟相依为命，拜师学武却落入敌手，敌人让哥哥效仿曹植七步成诗，否则便要了弟弟的命。
“何谓七步成诗？分明是步步泣血啊！”孟鹤堂演绎哥哥，眼中含泪，缓缓抬腿迈步，语调发颤：“孩提曾许安乐愿，怎料今时折此身。腿做枪来掌为刃，定保汝命闯乾坤！”话音落，人转身，孟鹤堂假装踢开胁迫周九良的“敌人”，拽过周九良推出“门”去，折扇插到腋下，比作被“刀”穿心。
“哥——”周九良饰演的“弟弟”撕心裂肺一声喊，“开门”闯进去，抱着“哥哥”，二人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最后“哥哥”在“弟弟”怀中闭上眼睛。弟弟那天打败所有“敌人”，从此消失在江湖。二人精湛的演技令观众动容，直到二人鞠躬下台，掌声仍未停歇。陈员外躲在角落，悄悄擦了擦眼角。
“员外，隔壁陈老爷出事了！”家丁突然急匆匆跑来禀报。陈员外心里一惊，赶紧跑了出去，却见自家兄弟也从对门跑出来，见着他便喊：“哥，你没事吧？”
“兄弟你没事吧？”兄弟俩互相关心，看对方安然无恙，有些茫然，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那是一种久违的牵挂与联系。
“两位老爷，对不住了。”张鹤伦、孟鹤堂走到二人身边，“刚才的消息是我们骗家丁报的，可你们的感情并不是假的。二位斗了这么多年，其实就是因为置当年的气吧。你们比着捐粮赈灾，比着做各种善举，明明都是善良的人，何必装作满身芒刺。你们同年同月同日生，本该是最亲的手足兄弟啊。今天是在下自作主张，望两位老爷原谅。”
“别说了。”陈老爷摆摆手，苦笑道，“大哥，你说咱这么些年斗个什么劲儿？就为了那口气吗？真等到遍插茱萸少一人的时候，又该找谁去后悔啊？”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陈员外拉着陈老爷的手，“走，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兄弟二人彻夜长谈，解开心结，和好如初。他们重新举办酒宴，请两队人加演一场堂会，酬劳翻倍。
“哎，你不是那个小乞丐吗？”
“带丈夫看病的小媳妇！你是男的？”
“孟门周氏的丈夫，病这么快就好了？”
“你是二哥，你是他叔！”
“你们说进城走亲戚，亲戚就是我们老爷吗？”
“是你，忽悠我们薅野草的农夫！”
两班齐聚，家丁纷纷认出自己拦过的“路人”，惊呼声此起彼伏。众人尴尬捂脸苦笑，果然，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不过演出开始，气氛祥和，很快让家丁忘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堂会最终热闹收场。
时间不紧不慢地溜走，转眼间已是立冬。各堂走镖、演出，闲暇之余游山玩水一番，日子过得忙碌又惬意。七班接了个小村庄的堂会，当地大丰收，加上村长的儿子娶亲，办两天堂会，全村一起热闹。酬劳不算多，可氛围喜庆，村民十分热情。尚九熙与何九华作为压轴，一开口瞬间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