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群像同人】有香如故（十二）(2)

“驾！”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家丁们顿时眼前一亮。曲艺班子有道具需要运输，看来这趟十有八九没错了。家丁上前一拦，车夫拉紧缰绳，马车停住。车夫是个年轻人，抬起斗笠茫然地问：“各位有事吗？”
“陈老爷特意让我们接诸位回去。”家丁行礼笑道。
“啊？”车夫像是没听清，瞪大眼睛，脑袋前倾。
“陈老爷请诸位演堂会，让我们来迎接！”家丁提高音调又说一遍。
“谁呀？”车里传来温柔的声音，帘子被掀开，走出一名女子。这女子挽着发髻，鬓边簪花，身穿湖蓝衫裙，手拿白锦帕子，面容清秀，眉眼含情，俨然是个美人。家丁们愣了一下，自家员外可没说这次堂会还有姑娘。当初送请帖的小厮看女子觉得眼熟，正欲仔细观瞧，女子手帕掩面，羞涩开口：“这位大哥请自重，奴家的丈夫还在车上呢！”家丁看过去，车上果然躺着个男人，盖着被子，双眼紧闭，面色苍白。
“姑娘可是来演堂会的？”一个家丁问道。
“啊？不是，奴家带丈夫进城看病哒！”女子坐在车沿上，带着哭腔，直擦眼泪，说话哽咽：“我们成亲才半年，我前些日子回了趟娘家……他就病倒了，等我回来呀，人就这样了。我带他求医问药，不管用啊，眼看着……这人啊……就……嘎——”女子突然一个刹车哭，吓了众人一跳。车上的男子睁开眼睛，伸手扯扯女子袖口，声音虚弱：“夫人啊，再耽误一会儿，你只能改嫁了。”女子吓得全身一抖，回头一掌拍在他胸口，拍得男人直咳嗽。女子甩着手帕哭道：“当家的，你说这话都丧良心！我孟门周氏这辈子跟定你了，绝不改嫁！呜呜呜……”
“没事，城里大夫多，会治好的。”有人安慰她，还有人给她出主意：“进城往北走有个贾大夫，治疑难杂症最拿手，你去那看看。”
“谢谢你们，那我们走了。”女子重新钻进车里，放下帘子，车夫扬鞭催马，卷起一阵烟尘，很快消失在家丁视线里。家丁就这样守到天黑，完全没看见曲艺班子，只能回府复命。
城南外，另一伙家丁紧盯一天半，只拦到一队拉着野草的农夫。
“你们拉野草做什么？”家丁不解。那领头的农夫靠近家丁，神秘道：“这可不是野草，这叫返生草，有起死回生之效，城里有家胡邹药铺专门收这个，十两纹银一斤！”
“这玩意野地里随处可见啊！”家丁并不相信。
“随处可见不假，但知道它用处的人可不多。还有，这个只能当药引，需要的量很大，具体配方只有胡邹药铺的掌柜才会，他怕惹麻烦，所以都是偷偷找人采集。如果你也想赚这个钱，我等会就跟掌柜的说，然后找你们。”
农夫说得他们也心动起来，拔了很多带回去，怎么也找不到那家药铺，后来终于反应过来：胡邹谐音胡诌，那就是野草，他们被忽悠了。不过这件事他们没跟老爷汇报，怕挨顿臭骂。
城外城内都没接到人，曲艺班子却准时出现在赴约的酒楼。两个主家惊讶，但不做深究，只嘱咐他们明日定要好好演出，压过对面的风头。
“改扮的身份属我最惨，早知道我跟你一起演车夫多好。”房间里，尚九熙洗净一身尘土，擦着头发道。何九华笑道：“这角色不是你自己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