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3)

“有计划染烫吗？”小武又问，“把白头发遮一下。”
“嗐，我这少年白，高中就有了。”杨九郎晃晃脑袋，“你们老板发质是真好，他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小武把围布围上去，“他以前染过挺多颜色的，后来不喜欢了，就直接染黑了。”
“有照片吗？以前的，现在的也行。”
小武被杨九郎突然兴奋的表情逗乐了：“干嘛？喜欢我们老板？”
“嗯。”
⑨
杨九郎翻着小武给他传来的照片来回看。
小武心虚的躲开张云雷的视线。
哥，对不起，我叛变了。
做好造型的杨九郎再一次走到前台，满脑子都是刚刚照片上泰迪羊毛卷儿的张云雷，配合不同的颜色，五彩斑斓的黑在杨九郎这里第一次有了具象化的回答。
算了，脑袋里装不下的东西，就用肚子来装。
杨九郎捏起盘子里的一块儿巧克力撕开包装：“巧克力不错，听说是打折买的？”
张云雷正和小武眼神交流，听到杨九郎的声音头也没扭：“虽然是打折买的，但这巧克力符合我这个人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横扫饥饿做回自己……”
“磊磊。”杨九郎忍着笑意打断，“这是德芙。”
“啊……对！对啊！纵享丝……等下”张云雷感觉自己被口水呛到了：“你刚叫我啥？”
“磊磊啊。”杨九郎指指身旁的小武，“他说这是你小名。”
小武：“……”
暴露的那么快像是一阵龙卷风。
他感觉这个月工资来无影去无踪。
⑩
小武坐在凳子上一声不吭，他看着正在转笔的张云雷，突然就想到了童年记忆里抡着擀面杖的妈妈。
张云雷满脑子都是问号。
“合着他这么长时间一直和你聊我的事儿？”
小武点头。
“他说他喜欢我？”
小武点头。
“他有病吧？”
小武点……
等一下。
小武不知道，小武也不敢动。
“我觉得他就纯粹来找茬的。”重重的把笔摔在桌上，张云雷叉腰深呼吸，“杨九郎是吧，以后来一次我整一次，小眼八叉的臭不要脸占我便宜，哎呦呵我这暴脾气……”
①①
小武想了想自己收的红包，还是决定挽回一下杨九郎的形象。
毕竟无功不受禄。
“他应该是真喜欢你，你看充了一百万还没退……”
“你不说这个我都忘了！”张云雷一拳砸在自己手心，“他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倒吸一口凉气的小武小心试探：“那钱？”
“还想让我退？门儿都没有！”
没有钱包的充实，哪儿有内心的平静！
①②
再一次看到杨九郎来的时候小武差点给他跪下。
“杨哥杨哥！您怎么又来了？”
杨九郎心心念念的都是张云雷，没功夫搭理他，径直往里走。
“您听我说，这头发再剪就不好看了，今儿店里人也多，我怕顾不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