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5)

字里行间有那么几句轻飘飘的落在张云雷耳朵里。
“一大早就把我拽醒来。”
“那也没老娘好看。”
“哎你说。”张云雷把小武拽到身边，朝李九春努努下巴，“他是不是在宣示主权？”
小武：“？”
①⑦
“你俩认识多久了？”自从第一次给杨九郎剪完头发，以后每次杨九郎都闹着让他亲自来，张云雷便也由着他，成了专属Tony老师，此刻一边挤洗发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十年多了。”杨九郎正闭眼享受，完全没注意张云雷的表情。
扭头看向旁边，正在洗头的李九春和小武交谈甚欢，俩人还商量着加微信好友，张云雷轻轻哼了一声，语气别扭：“李九春和谁都聊的来啊。”
“和我性格差不多，我俩挺像的。”
暗暗使劲儿的张云雷磨着后槽牙：“哦？”
“嘶……磊磊磊磊，轻点儿轻点儿，头发快扯下来了……”
①⑧
吹头发的时候张云雷才看到杨九郎李九春的同款鞋，倔脾气上来了也不愿意多问一句，扔下吹风机找了个借口回前台坐着，说什么都不干了。
杨九郎只当他现在忙，重新叫了个人过来。
小武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快变成小河豚的张云雷咬着嘴唇盯着杨九郎的那双鞋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哥？”小武凑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们家老板。
张云雷幽幽的问：“如果我和李九春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小武毫不犹豫：“你啊。”
张云雷满意的点头：“如果我和杨九郎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小武开始懵逼：“杨哥应该会游过去救你，轮不上我。”
张云雷挑了挑眉，从柜子下面翻出一双一次性拖鞋递过去：“你现在去，找个借口让杨九郎换了，然后把他那双鞋拎过来。”
“哦。”小武接过也有些好奇，“哥，我和杨哥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张云雷表情复杂：“你确定要知道？”
“不用了。”小武了然，又有些不甘心，“那我和李九春同时掉进水里呢？”
“我会在岸上尿尿。”
“打扰了。”
①⑨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那双鞋最终还是到了张云雷手里。小武看着张云雷拎鞋的那只手，有些怀疑他们老板令人发指的洁癖。
算了，好像在杨哥身上并不存在。
刚染好头发的李九春路过前台想要找小武，却看到了拎着鞋的张云雷。
李九春疑惑：“这鞋杨九郎的？”
“嗯。”张云雷拎着鞋往门口走。
“你要干嘛？”李九春一脸防备。
“我想干嘛就干嘛。”张云雷面带微笑把鞋扔在了门口垃圾桶里，拍了拍手扭头面对李九春，“有问题吗？”
杨九郎这次准备烫头发，现在在卷杠芯，根本没空管门口的动静。
捂着心脏的李九春一脸肉疼的表情：“那鞋限量款，三万多……”
“……”张云雷动作顿了一秒，然后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表情和杨九郎如出一辙，“三万怎么了，只要我愿意，三十万杨九郎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