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3）(8)

栾云平也是第一次到九州来。看到有古老的杂货铺里卖着旧时的电器和古怪的玩意儿，他以为像孟鹤堂这样孩子心性的人，应该不感兴趣。
没想到孟鹤堂比他还来劲，直接闯入翻看。拆东西么，最拿手。看什么都新鲜。
栾云平忽然觉得，有个人陪着逛街，好像和自己去潘家园古玩城溜达的心境不太一样。那种感觉，挺好的。
街上远处飘来了烤肉的香气。孟鹤堂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看着栾云平，“我饿了，今儿还没吃东西呢。”
栾云平瞧着，他们已远离了主街道，四处没有吃饭的商铺。就算有，已经晚上九点了，关了。
“咱们再走走，找找看。”
“会有么？不行，超市也行。饿了，不行买个面包也行。要么有饼也行”孟鹤堂一饿就焦躁。
“那些是什么啊？亮亮的，是不是KTV啊，应该有吃的吧。”孟鹤堂指着这条街的招牌和一个一个类似酒店的店，就要迈腿往一家进。
栾云平抬头一看，全是那种店。赶忙给拽回来了。
“怎么了，我不挑。”孟鹤堂不解。
栾云平懒的和他解释，正好看见前面有个移动的小棚，是传统的日式烧烤。连忙拖着孟鹤堂过去。
屋子里面有位老爷爷，很晚了，准备走了。孟鹤堂看着满街什么都没有了，眼巴巴的趴在台子上，看着栾云平，“你和他说，我要那个那个那个。都要。”
老爷爷冲栾云平摆手。孟鹤堂很紧张，上台都从来没那么紧张过。“师哥，什么意思啊，他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不能烤啊。我再不吃会饿死了”
栾云平看了眼他，忽然一把搂过他，然后和老爷爷说了几句。老爷爷看了他们一眼，重新戴上了手套，起了火。
孟鹤堂想吃的冰激淋没有了。他们把剩下的烤串包圆了，没有啤酒，只剩下一瓶饮料，两人站在小房子旁，就手三下五除二都吃干净了。
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喝完最后一口甜甜的饮料，孟鹤堂觉得，至少可以撑到回船上吃夜宵了。心里满足的嘞。
想抽烟了，摸了摸口袋，没带烟。
“有烟么？”
“我不抽”栾云平看着他。远处正好有一个移动烟柜。他俩走了过去。
“好多品种啊，都想试。”孟鹤堂踮着脚尖，从上面开心的一个一个看，都是日文，看不懂。
“什么意思啊师哥你帮我看看。”叫过栾云平，两人一起凑近了看。
“你怎么什么都想试？”栾云平倚着烟柜笑着问。
“嘿嘿，好奇嘛。对了师哥，你刚才和老爷爷说了啥他不走了。”
高大的烟柜发着暖暖的光，照着孟鹤堂的嘴唇和脸亮亮的。栾云平眼光扫过他的唇，开玩笑的说，“说你是个傻子，吃不到这一口就死了。”
孟鹤堂觉得那眼光划过，像过电了一样。推了他一下，“去你的，骗我吧就。”
栾云平单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推到了烟柜上，
“我说，你是我的小男友，这个，你想试试么？”
说着，看着孟鹤堂眼角绯红，杏眼逐渐睁大，吻上了他的唇瓣。
那是软软的，湿漉漉的甜甜的桂花糕的味道。栾云平欣喜的感受到怀里的人的青涩和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