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3）(7)

满意的看见像天上盛开的烟火，孟鹤堂的脸七彩斑斓的。
眼见栾云平慢慢的走向远方，孟鹤堂想徒步走着回游轮的心都有了。
上了大巴，一路孟鹤堂脑子都是懵的。可能吗，不可能。可能吗？绝对不可能。
栾云平饶有兴味的看着身边的人，觉得外面什么风景都没有这位风景好看。
天色渐黑。他们有三个小时的活动时间。
孟鹤堂跟着大林后面慢慢往前走。忽然看到了一个邮局，想起周九良的话，回头和大林说，“你们先走吧，我进去寄个东西。”
孟鹤堂走进去，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六点。还是热热闹闹。在架子上挑了两张牛排样的贺卡，觉得很有意思，看着只有一队长队，也随着排起来。
等到了自己的时候，孟鹤堂发现，这里的人不会说英语。这是九州的一个小镇，非旅游重地。
邮局的大爷对他比比划划，彼此都听不懂，后面排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很有秩序，没人催他。
可是孟鹤堂着急了，他觉得不好意思。想走，又想着周九良的托付，好不容易排到这儿。万一之后没有邮局怎么办。
这时候有人站在他旁边，说起了流利的日语。
孟鹤堂一看，是栾云平。栾云平问他，“你是不是就寄这个”
他忙点点头。邮局大爷递给他一个外封，居然是刀叉的外封，太可爱了。填上周九良家的地址和自己妈妈的地址，两张卡片被放进了一个小筐。
“你寄不寄？”孟鹤堂捅了捅栾云平。栾云平摇了摇头。
“哦”孟鹤堂撇了撇嘴。他一句也听不懂栾云平在说什么，他瞪着眼睛看栾云平和老头说说笑笑，就像学渣看到学霸一样崇拜。
最后邮局老头冲他鞠躬。他也忙不迭还礼。跟着栾云平走出邮局，了了一桩心事。
感觉体验还很新鲜。开心的说，“真有意思啊，你看他们那个卡片，牛排形状的呢。”
“对了师哥你怎么进来的？你也不寄。”
栾云平回头看着他，没有回答，只问：“我不讨厌了？”
孟鹤堂一下子噎住了，转而笑的和大尾巴狼似的，“谢谢师哥。这两天要玩我就跟着你了”这句，很真心。
栾云平看着他笑，问都寄给谁。他如实回答了。
“你妈妈在阿城么？”
“不在，去沈阳了，又再婚了。”孟鹤堂说的很自然。
栾云平意外的看着他，“不好意思。”
“没事儿，她开心就成。”
“你去看过她么？”
“很久没有了，她有自己的家庭了。”
“那你还寄贺卡？”
“是我的妈妈啊，一辈子都是。”孟鹤堂很认真的说。
栾云平没说话。
“师哥？”
“嗯？”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说”
“你日语这么好，为什么来说相声。”
栾云平停了一下，“喜欢呗”
孟鹤堂看着他，知道没说真话是不想说的意思，知趣的没再问。
两人和大家早都走散了。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是各种古老的商铺，外面摆着摊，各种小玩意儿，扇面也好，手绢也罢，廉价的漂亮的，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