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3)(5)
栾云平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酒瓶,一边,被松开的手似乎还有些想念刚才被握着的感觉。
有一种人,他喝多了,就特别的想找一个人说话。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停。
这种人,现在就是孟鹤堂。他叭叭的痛述栾云平的罪状。栾云平听着,惊讶于他的记性都长这儿了。一边点头,说“你说的对,但我改不了。”
偌大的甲板上,除了亮着的室外酒吧闪着蓝色的光,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银幕上,是电影里播放的爱意。银幕下,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时间。
在孟鹤堂好容易休息的空档,栾云平问他,“你渴不渴?”
孟鹤堂把酒瓶一伸,“去,给爷我续上。”
栾云平收了酒瓶,去吧台拿了水。这会儿的功夫,海上飘起了细雨。栾云平赶忙跑回去拉孟鹤堂。
“走吧,回屋了。”
“不走,还没演完。”孟鹤堂指着大银幕。
“它演不完。这样,咱们先回去躲起来,看它怎么办好么?”栾云平哄着身边的孟三岁。
“行,给他个机会。” 孟鹤堂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往回走。栾云平想扶着他,被挣脱开,“我能自己走。”
进了船舱,也许是温度升高,或者是酒精的作用,孟鹤堂觉得后脖子下面格外痒。忍不住拿手去挠。栾云平在后面瞧着,红的厉害,还爆了皮。
“你房间在哪儿?你这脖子下面得上药。”
孟鹤堂摸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开门前,对栾云平比了个嘘“小声点儿,九良睡了。”
打开房门,屋里的动画片还开着。周九良果然还在熟睡中。栾云平看着并着的大床,不禁握紧了拳头,心里有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这两人睡一起?
孟鹤堂息息索索的翻出了药,递给栾云平,自己跑到沙发上,再也撑不住了。乖乖的趴在了沙发扶手上,把背心往下一拽,等着栾云平。
栾云平说,“我该你的啊。” 抹了药膏,仔细的涂在孟鹤堂的红肿处。药膏的清凉碰上火热的晒处,是痛又痒的感觉,孟鹤堂迷糊中不禁闷哼出了声。
栾云平感觉很怪异,毕竟狭小的船舱里,旁边就躺着周九良,自己和偷情似的。
“孟鹤堂,你睡哪儿?”栾云平问。
“就,这儿。” 孟鹤堂哼哼唧唧拍着沙发。
栾云平瞧着马上有可能翻下来的孟鹤堂,吃力的把沙发往外拖,放下来,拼成沙发床,关了电视。
心想,下次再有游轮的活儿,一定给他申请个单人房。
5.
次日日上三竿,孟鹤堂才醒。头有些疼。嗓子发干。“九良,几点了”
一句话哑了嗓子。
九良稳稳的靠着床板,不敢动头。“下午一点了。”
“啊完了!我预约的饭,少吃一顿了” 孟鹤堂惊呼。
“孟哥,咱们这费用,社里出的,您老没花钱。”
“那更亏了。”孟鹤堂捶胸顿足。动了动脖子,感觉好像不痒了。看着拉出来的沙发床,“咦,这是你挪的么?这玩意还能拉出来呢,早说啊,我前两天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