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的新年第一日（1）(7)

“好了，你看看？”我将梳子重新放回抽屉，再顺手拿出一个镜子，放在她的面前。
艾丝黛尔的表情凝固在了镜子里。其实我也只是尝试了一下，麻花辫能带给女孩儿一种青春独有的青涩与诗意。少女情怀总是诗。六成可能都离不开这样的发型。而艾丝黛尔的气质恰如其分。我也莫名喜欢这种感觉。
看表情应该是我赌对了。
“满意吗？新年快乐，这是我之前向熊猫小姐学习的。”
“谢谢，谢谢博士……非常的……好看。”艾丝黛尔羞涩的低下头。
“别害羞，我平时可能不怎么会说话。但我不会说谎，尤其对我的审美。”我不自觉地，顺着摸她头的手又延伸到了她的角上，轻轻抚摸着。她背对着我，耳根子也泛出了红润。
当然是建立在，我的这句话是耳语的份上。
“我很喜欢。”
“博士……喜欢就好……呜。”不知道是否为我错觉，艾丝黛尔身上开始有些冒热气。但我记得鳄鱼应该是冷血动物。
“来，别害羞。转过来让我看看。”我有些不受控制地，轻轻将手抚在艾丝黛尔的侧脸，想把她正脸转过来。另一只手不禁扶住了她有些颤抖的手臂。我们之间的脸庞不自觉也呼吸可闻了。
一切好像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有些控制不住了。
“咳咳。”维娜站在窗户旁边，搭着一个小折叠梯帮我擦着玻璃。
我和艾丝黛尔两人像是触电一样，飞速地拉开距离。而我此刻才发现，自己心跳不自觉地这么厉害了。
“博士，帮我递下另一张帕子。顺便，倒下垃圾。”维娜没有回头，手里擦拭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好，好。”我连忙捡起旁边一张帕子给她递过去。
“看来……跟月见夜学了不少呢？”维娜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里，又变得不怀好意。
“怎么你也认识他？”
“罗德岛的干员七成都是女性。极少有不认识他的。”维娜说着撇了撇嘴，看样子有些不甚好的回忆。
我摊了摊手。“我只是个无聊的学术研究员，和干员们的情绪出气筒而已。”维娜终于忍不住背身踹了我一脚。但我躲了过去。
我重新走到艾丝黛尔身边，说等我垃圾倒掉之后，再回来一起收拾书架等。
“抱歉，但很遗憾，我今晚没空。”我留给她这样一句有些没有情调的话，她的脖子周围也红润了起来。这是实话，我约了阿米娅。
我窃笑着，正准备经过她身边出去时，她悄悄又拉住我的衣角，但目光和面庞都只是偏向一边。我抬头却又和维娜的目光碰在一起。我摆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像是有些无耻地在说，是小鳄鱼先动的手。
维娜毕竟不是什么激进的性格，只是叹了口气。我便牵着小鳄鱼一起出了办公室的门。
离开之后，维娜才嘟囔着从嘴里说了个什么词语。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