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樋】不逢时(8)

“芥川，你最近的状态，大家都很担心啊。尤其是早上的那一个橘子，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会真的吃掉。”
“……在下只是不喜欢吃橘子，吃了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
“话虽如此，你这样的状态，和当年为了取得太宰那家伙的认同喝了酒的情况不是很像么？”
“……”
“于公来讲，与天人五衰的大决战可能就在最近就要打响；于私来说，芥川，你的执念太重，我听小银报告了，关于你这几天很不注意休息的事情，这样下去如果身体撑不住了怎么办？”
芥川沉默，中也端起酒杯品着，思考芥川究竟有没有把这番话听进去，其实内心也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是提点一两句罢了，毕竟对方为了太宰的一句认可拼命数年，好不容易前段时间才放松了一些，万一现在再加上一个樋口，他担心芥川会被这两座大山压垮掉。
“关于这个……在下会注意自己的性命安全的。”
哦？中也一挑眉，芥川用如此坚定的语气表明这一点还真是不多见。
“在下不会再擅自让性命置于危险的状况下了，出任务的时候也会认真考量最稳妥的方案。”
“你居然想通了？”自从太宰叛离黑手党的那一天起，中原中也没少劝过他，收效甚微，他以为樋口一病会让情况加剧，没想到芥川突然开了窍？
“根据医生的说法，如果在下不慎殒命，樋口很可能会想起在下。”
“欸？”中原中也只知道樋口莫名忘记芥川、莫名讨厌芥川一事，关于这到底是个什么毛病还是第一次听说。
“所以在下会努力活下去。”
如果他死了，樋口想起这段时间的事，一定会后悔的。
那么被她忘记一辈子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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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距离上一次的谈话已经又过了一个星期，芥川的身体越发地不好了起来，他办公室所在的这一层楼都能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银是个一向沉稳的孩子，此时面色也越来越不安，直接表现在了她见到立原时的焦躁上——或者说暴躁。
立原道造最近心态也不太稳定，在天空赌场醒悟后，立原本想劝说政府相信侦探社无罪，却被烨子小姐强势驳回，命令他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返回黑手党继续卧底，并查出再度逃走的侦探社的下落。能反抗“书”的力量的人似乎目前只有他一个人，他需要更多证据，为此尽快联系上侦探社也是当务之急！他已经动用了军警和黑手党两方面的力量，却仍旧没有收获。这天在大楼走廊里偶遇了银，想到银现在是自己的“上司”，他半真半伪地闷着声打了声招呼：
“哦，银——”
回应他的是对方一记不耐烦的斜眼。
仿佛油气站被突然点了火一样，矛盾就那么爆发了。一个抽刀，一个拔枪，和往常类似，却也有不同——立原忽然间觉得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仪式，和银的作对让他心情变得舒畅了不少，以至于数秒后才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一丝疼痛——银这回是真的划伤了他。
虽然只是轻轻划了一道口子，血还是流了下来，姗姗来迟的部下们赶到时，就看到他们十人长深绿色外套里的白衬衫，已经被染上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