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樋】不逢时(7)

然而在看到盘子里的食物后，他的笑容僵住——
一盘剥好的柑橘……
樋口，你这简直比当初我去芥川办公室的时候，你只端来了给芥川的一份茶点还要过分啊……
中原中也的胃似乎又开始痛了。
“为什么是柑橘？”他不记得他有过任何吃柑橘的喜好，一个月以来樋口也从来没给他端过橘子，那么很明显，这个是端给芥川的。
“柑橘对止咳有好处不是么？我看芥川先生一直在咳嗽，正好茶水间有后勤部门送来的橘子，就端上来了。”樋口微笑着，笑容毫无破绽。
中原中也有点拿不准了，樋口到底知不知道芥川讨厌橘子？曾经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她好像把有关芥川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那么讨厌的东西呢？
他想旁敲侧击地问问，抬眼，然后居然看见了他认为几乎不可能的一幕：芥川伸手拿起了盘中的橘子，一瓣一瓣，并非生吞如嚼蜡，而是很认真地“品”着，直至吃完一整个，随之端起那杯已经凉了些的热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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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哥哥，这是今天的安排。”
银递上日程安排表，樋口调走后的芥川脾气十分的阴晴不定，为了手下们的生命安全着想，出于多方考虑，最后决定把银暂时指派到原本樋口的工作岗位，用以压制芥川。
这个决定令立原百思不得其解，这丫头不过和他一样是个十人长，怎么突然就取代了樋口大姐的位置？广津老爷子只是高深莫测地抽着烟，好像黑蜥蜴里就他一个人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
……他错过什么了吗？作为一个卧底，一个实为“猎犬”的潜入搜查官，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信息？？
芥川伸手翻动日程，银原本就话不多，两人两件黑衣，在只有两个人的漆黑的办公室里，完美与背景融为一体……今天的日程对芥川的要求依旧是按兵不动，寥寥几行字他愣是看了半个小时，很明显是在出神。
“哥，你昨天…去海边了？”沉默良久，银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哥哥不喜欢海风，因为那对他的身体是一种很强烈的刺激，但是昨天直到半夜哥哥才回家，她轻手轻脚地出来，发现搭在客厅里的那件外套很明显带着潮湿感，应该是海风带来的水汽造成的。
哥哥是个对执念奋不顾身的人，因此她从不明着要求哥哥珍重身体，但不代表她对哥哥的健康毫不关心。哥哥吃苦、受累、经受盐分与烟尘的刺激，她也是会心疼的。
“无妨。”
怎么会无妨呢？她能感觉到最近哥哥咳嗽的频率变高了，而且今早她想早起为哥哥煮些汤药，却发觉哥哥走的比她还早，完全没怎么休息的样子。
“银，”芥川抬头，
“放心，我有分寸。”
* * *
是夜，Lupin酒吧。
吧台一侧，原是太宰和他曾经的友人常坐的地方，然而现在织田死了，太宰在遥远的异国监狱，安吾在天空赌场，故而这三个人是不可能此时出现在这里的。
坐在这里的，是中也和芥川。
是中也把芥川约出来的，他很清楚芥川是无酒精派，特意让调酒师调了无酒精的果汁杯。特地选在酒吧，自然有着个中深意，就连座位都选在了当初太宰喜好坐的位置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