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世界(2)

那个答题的少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照例来到那个喃喃自语的老人身旁。
“我来看您了。您今天能跟我讲下黄昏城的最后一个问题么？”
老人看了他一眼，忽然哼了一声。随后猛得站起，盯着他。他的举动根本不想个该埋入土中的人。
他很奇怪，因为平时老人的反应绝不会这样。他废了很长时间慢慢接近老人，和他聊天，久而久之就成了朋友。所有的知识都是老人告诉他的，学校讲的也是那么多东西。而且他们并不否认有关考题和世界观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老人传授的。当然也有其他人游走在黑暗城的边缘报告的信息。但是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他们那么排斥老人，仅仅是因为他疯了么？况且他真的没看到老人是有多么的疯狂。更重要的是，老人给了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其实他平时也不是没问过这个问题，老人会出谜语，让他猜。他猜不出来，恳求老人告诉他。但是老人仅仅只是不住的摇头，然后告诉他路还长的很。不要着急。
但是今天不同。老人的威严使他不禁往后退了两步。那种危险的气息是他从未见过的。
老人严肃的说：“你相信么？我们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答非所问，他想。但还是回答：“我不相信。你，我，都活动，都会说话，吃东西，甚至不吃也可以。我们都能活动。为什么不存在？我们有自己存在的意义。”
“意义是什么？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老人忽然笑了。但他依然感到压抑。
“去黄昏城。您告诉我的。”
“之后呢？”
“到了那要通过试炼，成功的话就进去好好生活。失败的话就死里逃生，然后乖乖回到黑暗城。”
“再之后呢？”老人看着他，笑意更深了。
“平凡的活下去。”他忽然感到不对，愣了一下。
“平凡，是么？无论你是否进入黄昏城，我们终究都要平凡的活着。能进黄昏城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你难道不怕我的这些东西都是骗你们的么？”
“为什么要骗我们？”
“呵，设想一下你马上就要成功追捕到猎物了，然后就可以吃了它，但是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就让它溜掉了，你觉得心里好受么？”老人笑容愈发灿烂。
“不好受”他摇了摇头。
“如果，你放走了它，它忽然转头要将你吞入腹中呢？”老人那昏黄的眼里也漾出了笑意。
“我会对抗。”
“你失败了呢？侥幸从它的口中逃脱，而它毫发未损呢？”
“……”
“是不是不好受？不过不要紧，你活着回来了。你把你的捕兽经验告诉了其他人，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你告诉他们只有吃到那猎物的肉可以得到想要的幸福。但你因为失落，愤恨，复杂的心理使你愈加狂躁，最后所有人离你远去，说你是疯子，你觉得，你还会告诉他们其他的事嘛？你还会告诉你没来的及说出口的真相嘛？不会吧。我们不是神，我们只是认。人是有忍耐极限的，是么？”老人越说越兴奋，眼睛里仿佛闪着炽热的光，让他联想到了遥远的光明城。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