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群像】杀赦（一发完）(4)

只有他们在推杯换盏间聊起那件事情的时候，孟鹤堂才会隐晦地补充几句。
这样的聚会，王九龙一般不来。虽然死士的事不是他负责，但他在警局工作，杀人案发生的那几天需要避嫌。
是张九龄最先提出要做那件事的。
王九龙没问为什么，当即就答应他了。而周九良犹豫很久，踌躇不决。
张九龄于是带着一张银行卡去周九良的工作室。孟鹤堂没拦住他闯进去。
他把卡甩在周九良的办公桌上:“想干，痛快点，报酬你定。不想干，这是封口费。”
周九良挑眉，玩味地笑:“想用多少钱封住我的嘴？”
张九龄抄起手半坐在桌上，两个人直直地对视，不算凶狠，但绝对没有半分和善。
“你的老底我翻了个清楚，”张九龄冷哼，“要是真那么纯，何必拖到现在还在这里跟我周旋。”
“你怎么有查人老底这种癖好，”周九良拦住想赶人的孟鹤堂，似笑非笑道，“我不在乎那些钱，我就想要个理由。”
“你不需要知道。”
“你那个好兄弟答应了？”他指的是王九龙。
张九龄不耐烦地起身，在揪住周九良衣领的前一刻，面前的人平静道:“做完这件事，算还你人情。”
张九龄略过他打开门走了。孟鹤堂转头一看，发现他的戾气一瞬间寡淡不少。
翩翩公子的人设表现得不错，怪不得去当演员。
周九良看着他:“这件事儿，做不好就没命，孟哥，我还是希望你置身事外。”
他们俩白手起家，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快十年，有什么困难都是孟鹤堂帮他撑着。
其实他们已经不是最合拍的伙伴，他们是对方的另一个自己。
孟鹤堂帮他收拾好桌上散乱的文件，漫不经心地打断他:“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让你一个人自己走过。”
无论行走在如何歪曲狰狞的路上，周九良身边永远少不了一个孟鹤堂。
孟鹤堂收拾好桌子，视线移向窗外，“其实不想做这件事，是不是？”
周九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到底是没瞒过。
“我不喜欢这种勾当。”
娱乐圈的水很深，哥俩一路走来不是没有使过阴招，但平心而论，周九良看不起自己这种见不得光的路数。如果不是为了还张九龄的人情，他绝不会答应。
“那时候他帮你是别有所图，咱不欠他什么，”孟鹤堂提醒他，“况且你把去年那些好资源让给他已经算是还人情了。”
在周九良还没有火的时候，张九龄已经大有名气。他们俩穷途末路的那段时间，张九龄接济了不少。虽说他只是为了让周九良日后把自己的资源和财款分给自己，但周九良觉得这份人情确实得好好还。
他叹息着摇摇头:“算了，最后一次，毕竟穷途末路的时候他帮了咱。”
孟鹤堂无奈地半揽住周九良，眸色冷了下来:“帮不帮先不论，他既然拉了你我进去，我就会让这件事有个完美的结局。”
5.
杀人案的线索在又一位死士的自杀中像脆弱的细丝一样断为两半。
王九龙在两个月后约张九龄出来聚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