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群像】杀赦（一发完）(2)

两个人沉默片刻，杨九郎打破沉寂:“先别声张。监控调了吗？”
“那天他没去过那里。”
“人你打算怎么办？”
“让他继续跟着这个案子，”张云雷明显已经做好了决定，“到时候清不清白总会知道。”
杨九郎点头表示同意，过会儿又道:“你外甥前几天来找了我。”
“郭麒麟？”
“嗯，他说他想进警局。”
张云雷失笑:“他找你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来找我。”
“他估计是知道你不让他进，想让我求求你。”杨九郎笑道。
“不让他进是为他好，这小兔崽子不识好歹。”
杨九郎正欲说些什么，被张云雷的手机铃声打断。
是王九龙。
张云雷挑挑眉，打开外放。
“头儿，”他的声音与平常无异，“尸检报告出来了。”
“先放我桌上，回来看。”
接着就是忙音。干脆利落，的确是张云雷培养出来的警员。
“你觉得他和这个案子有牵扯？”杨九郎皱皱眉，“我记得你当初选他做助手的时候看了简历，家底子很干净，不应该有什么关联啊....”
父亲是医生，母亲是公务员，从小在正规教育下长大，这样的人，很难接触到不轨之徒。就算有所接触，也几乎不可能会合伙犯罪。杨九郎做法医很多年，一直和张云雷合作，接过的案子都是些奇特古怪的迷案，对作案手法也从张云雷那里了解颇多。
如果是从小成长环境有缺陷，做出这样的事是情理之中，可是王九龙的成长经历非常健康，甚至比别人更加优越。杨九郎越想越是迷茫，一头雾水。
“他认识阎鹤祥。”张云雷喝了口茶，淡道。
“那个毒贩？”
准确来说，是转家，毒品经他之手给毒贩，而他本人不参与具体贩毒。这些年不见人影，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王九龙认识他，不符合常理。
“你怎么知道王九龙认识阎鹤祥？”
“阎鹤祥最后一次现身是在一家夜店，那天是王九龙去蹲的点。他让服务员给阎鹤祥送过一杯酒。”
这些内容不是王九龙告诉他的。王九龙所述的事件只是缉捕失败，全然没有细节。而张云雷知道这些，是因为那天郭麒麟拖他去了那个酒吧，美其名曰品酒，实则...张云雷坐在一旁看听郭麒麟唱了一小时歌，外加跳舞。
“辫儿，王九龙可能是个突破口。”杨九郎突然正色其事。
张云雷饮尽杯中剩余的茶，不紧不慢地将杯盏放下，嘴角沾了些茶渍，眼神微冷，道:“证据不够，他暂时还没有嫌疑。”
栽赃嫁祸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就目前来看，所有的结论都只是推断，不足以让他越过那条红色警戒线。
但无论如何，那个人一定比别人更了解王九龙。
3.
郭麒麟也认识阎鹤祥。这点他向他老舅瞒得很严实。
他与阎鹤祥在酒吧里见过几面，那时两个人都有些醉，他装得很乖，另一位装得很痞，却有一见如故之感，对了胃口，成了朋友。
郭麒麟之前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阎鹤祥也没说过。既然他不说，那就没什么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