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Word Swirl【命运-文字涡流】第二章（整合版）(3)

“我拥有千里眼的能力，他们两人这些天在城市里的行动我可以完全掌握，既然他们没有作恶，我自不会过问。”男人道。
小女孩抚摸森妮的外套表面，问：“照你的说法，Saber和Lancer是因为观察不足才冤枉了他们吗？”
山坡上的男人摇摇头道：“不，我想他们也花了不少心思来观察这两人，只不过他们都在破除案件的竞争环境下心急了。何况他们的御主和我的御主查案方向不同，范围更广，出错也是难免的。”
佛格听到“查案”一词，深感奇怪，于是问鲁莲：“从者居然会替御主做这种无关夺取圣杯的事，这一届战争的规则改变了吗？”
山坡上的人听力很灵敏，他隔着大老远冲佛格喊：“没什么好奇怪的，主从之间本来就是一方发令让另一方执行而已。”他指着漫山芦苇的反方向说道：“若要返回市区，请诸位务必小心。黑夜降临后，总有你们看不见的家伙在暗中作祟——这是我御主想要告诉你们的，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佛格他们最终没能在这个从者离开前看清他的模样，但对方御主的提醒总归是好的。
傍晚，森妮和佛格回到了酒店楼下，鲁莲交代好他们夜间一定要呆在房间里、明早会在上学前来一趟大堂后便独自回家了。
电梯门打开，二人回到了熟悉的楼层，这一个多月来他们都在这儿休息和整理情报。佛格问森妮：“平时搜索遗迹都是你主导工作，我只是你的助理而已，为什么今天你几乎不说话了？工作难得有了些进展，虽然不是我们最想看到的，但你也……”
森妮把手背在腰后，说：“没错，我是主力，但是每次出现异常不都是你挺身而出嘛？虽然我也按照你的指示出过不少次力，但唯独这一次我想把全部的考量都交给你，就让我稍微依赖你这么一次吧？”
“哎……知道了，我这就去拟定一下明天的拜访路线，你先回房休息吧。”
森妮没有动身，她正看着窗外，虽然茫茫多的楼房挡住了远方的灯火，但佛格知道她在看着什么。于是他好事地问：“你那么在意万圣节的狂欢游行，为什么不去玩呢？新月路我们也去过好多回了，你又不是不认识路。”
森妮有些疲惫地说：“我不能去，呆在太过热闹的地方会让我莫名其妙地伤心。而且新月路今天好像变得有些陌生，刚才乘车时路过了一下……我知道你想说街道在办游行晚会时会被装扮起来，有变化是难免的。但以我魔术师的知觉，总感觉那条街今晚有些不对劲，不去才是正确的选择。”
佛格记得，森妮这些年即便是去娱乐场所，也是找些淡季的或是生意惨淡的地方去玩。佛格曾猜她喜欢清净，但森妮其实并不恐惧社交。
“森妮曾经告诉过我，我要是能记起来就好了，她不愿意到人群中游玩的原因……”
佛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将背囊打开放倒，长方形的折叠文件和几枚圆咕噜的小球散落到床上。他先从行李袋里拿出本子记下今天的见闻，然后烧开水给自己泡了杯浓咖啡。
“在魔术师的眼里，我是一名技术工，整日与冰冷的机械打交道。即便是在与现代科技对立的魔术领域，搭载施术功能的器具——各类【魔术礼装】依旧离不开设计和制造的人员，所以他们需要我和我同事的双手。工友们都说佛格·赫尔曼没什么壮年男子应有的活力，白白长了一米八的个子。其实我很擅长运动，只是我在刻意隐瞒自己的体能，就像我把犹豫不决的性格收敛了起来，尽量用冷静、果断的处事标准要求自己，迫使自己适应。这就是我在过去28年的人生中慢慢塑成的‘表与里’，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还不能完完全全地做到。而且我早就忘记了这样伪装自己的‘目的’……如果我费尽心思伪装自己只是为了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垃圾工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