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Word Swirl【命运-文字涡流】第二章（整合版）(2)

佛格使劲挠了挠头，咬着牙齿接过了苦芦给的纸条。
鲁莲帮他们打开了门，她对两人说：“时候不早了，我送大哥哥大姐姐回住处吧，拿拿市最近的治安状况你们应该也听说了，肆意行动伴随的风险会比较大。加上从者和其他外来魔术师也在市区活动，就算我保持‘裁定者’的姿态，也不自信能敌得过这么多人。”
窗外的太阳已开始落山，金色光辉洒在秋末的森林上，遥远的北面是车水马龙的城市。
客厅里响了六下沉闷的“当当”声，佛格这才注意到有一台老挂钟在，这栋木屋的主人也是旧时代出生的老人吗？可是苦芦称呼他为“义兄”，那年龄应该在28~35之间，他也许只是喜欢怀旧吧——他这么认为。
离开木屋后，佛格站在山路上眺望，离木屋较远的地方确实有一栋体积较大的乳白色屋顶的洋馆。他猜测苦芦一家生活的地方也许只是因为这座建筑，才被鲁莲称做“蝮蛇洋馆”的。
“只说明了这么点信息，当然不能让你们打消疑虑，假如能按原计划将事实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就好了，可是……”苦芦送走三人后，站在门口迟迟未返回屋内，她看着自己的左手背：“如果我也能为处境和他们一样的人做点什么该多好，一直让我心安理得地这样活着，我坚持不下去啊，哥哥。”
石板路上，森妮问依旧在最前面带路的小女孩：“鲁莲，你不住在这里吗？”
“我的家在城市的最北边，和这里离得很远，平时我会赶在天黑之前回家报个平安，今晚应该不能准时到家了。”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独自行动，森妮对鲁莲体内的从者感到好奇。
佛格攥着纸条，回想起发生在巷子里的事。虽然从者的拦截让他们面临危险，但他们的出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惊惧，佛格反而有些庆幸——因为圣杯的存在可以被证明了。可是油然而生的希望又被女剑士一句话给浇灭了，难道说有什么东西取代了圣杯的召唤系统吗？
等他留意到手里还有东西时，纸条已经被揉皱，佛格赶紧把它贴在裤腿上摊平，轻轻在空中抖了抖任风吹干。他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望去，路边的山坡长满了一人高的芦苇丛，密密麻麻的芦花正随风沙沙作响。
佛格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某一幕，年幼的森妮好像也在自己身边。同样是山坡下，米黄色的芦花遍及四周，时间来到了黄昏之后，景里与现在唯一不同的是从深蓝夜空中洒下的月光，以及几个成年人的身影……这些影子逐渐清晰，最后归为一个。思绪回到现实，佛格发现人影仿佛从记忆里走了出来，此刻在山坡上站定。
“我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来的，裁定者，你不需要太警觉。”山坡顶上传来响亮的喊话声，回荡在空无人烟的山谷里。佛格被惊醒，才发觉鲁莲已经变化成红发的从者姿态，伸手护在自己和森妮身前。
“那你是为什么而来，Archer？如果不是也对这外衣上的残渣心存怀疑的话？”鲁莲抬头问。
逆光的角度使他们在坡下看不清此人的面貌，只望见他要比之前的两骑从者健硕许多，还发现也许是棉絮或兽皮的东西包裹着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