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Word Swirl【命运-文字涡流】第四章（整合版）

—第四章 万圣狂欢夜（上）—
华灯染红了夜空，今年最后的秋风送来了湿冷的空气，来自欧洲的妙龄少女“缇斯卡娅”身处城市高处，任小水珠掠过自己的面颊。
拥有俄、法双重血统的她，时常会请手法娴熟的仆人将自己柔顺的金发编成三股辫，辫子在风中与精致的长裙一同轻轻飘动，此时此刻她呆在拿拿市老牌五星酒店“红森”的顶层露台，周围有数位饮酒作乐的男女客人，以及专注于演奏的小型乐队。
“Master，教会的使魔又开始行动了。”她轻启朱唇，但说出的话却无法被客人们听到，这是只属于她和另一位女孩的私密频道，除了她俩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介入。
“圣堂教会——我们一族最危险的敌人，视魔术为异端的他们也会让使魔负责侦查吗？”与提斯卡娅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她的“心中”问道。
“使魔的用途有很多种，侦查也好防身也罢，我的存在对于你而言不也是如此吗？不过我看这只可爱的禽类似乎没有被赋予过多的侦查机能，它的眼球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而非四下里俯瞰城市，就好像已经明确了目的地一样。我想这只使魔八成是用来给那些无能的人类御主报信的，教会似乎很舍得护着他们。”
提斯卡娅将高脚杯里的饮料倒空，液体在胸前的空中悬浮起来，她笑着问：“需要我把它打下来吗，御主？趁它还在我‘枪柱’的射程范围内。”
“不必，让教会的使魔正常行动就好，我们犯不着为家族做到这个份上，这样反而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另一位女孩答道，坚持己见的话中带着点不安。
“要我保持从前‘Assassin’的行动风格也行，不过这番话要是叫你的族亲听见了，不是拔光手指甲就是撬掉上颚的牙齿，在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从影子里冒出来的现在，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好。”
那位不知身在何处的女孩有些生气地说：“我放心让你离开身边，是因为我有足够的自信去应付他们。不管他们会从影子、镜子里，还是粪坑冒出来，我都能让家族的人在确认我的绝对忠诚后满意离去。你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当好保镖就行，水之……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冰之妖精’吧？”
“冰不过是水的固态，”提斯卡娅望着暗红夜空中的巨大乌云团，用轻飘飘的口吻说道：“叫哪个都一样，关键是参战的我的内在是否像‘白冰’一样足够‘坚硬’。”
云团的移动速度慢慢加快，高空中的风力逐渐增强，飘落到提斯卡娅身边的水珠都冻成了冰晶，但客人们依旧沉浸于把酒言欢。
女孩突然问：“你那边好像有音乐声，而且不比周围的风声小，是你允许它们进入思维里的吗？听起来像爵士乐。”
“是啊，我正在人类的高档集会场所，坐在比我体温还要低一些的椅子上，观看你的族亲用‘兽’召来这场狂风暴雨前最后的晴空。”提斯卡娅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空中的酒液已经失去浮力，落入一旁的雨水地漏里。
“那你反而该小心点，不要让自己太显眼。家族里有个老人喜欢偷听爵士乐的现场表演，是的是喜欢‘偷听’，有时他会离开安全的据点，特地到能够听得到免费爵士乐的地方附近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