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 没有人知道的夜晚（5）

老王提早上班，打卡的时候刚好七点。
“老大，早上好。”邱涵开口说话，嗓音嘶哑，全无原本甜美的声色。
“早！辛苦了！”老王的坐席在邱涵的上手位，说这话把拎在手里的早餐放在邱涵眼前，顺手打开电脑，查收邮件。
“谢谢老大。”
“快吃，一会儿回家睡觉去，剩下的我盯。”
“十点之前肯定完工。”邱涵咬了一口三明治，嚼着东西说着，这样放松的汇报姿态放在过去和大炮一起工作的时候，她是万万不敢的，“师父，昨天晚上出了点小问题，我得跟您汇报一下。”
老王答应着，点开一封总部发来的邮件，才看到总部要对大炮做尽职审查，他自然知道，总部对大炮在餐饮改装上的消极态度并不满意，工程招标上的经济问题他也有耳闻。还没想好如何回复，便听到楼内的报警声。
两个人蹭地一下站起来，往楼下跑去。三楼仓库水管爆裂，两个人赶到的时候漏水点倾下的水已连成水幕。老王脱下西服扔给邱涵，自己冲进水幕去关管道阀门，“去叫支援，让在店的人都过来搬货。”
好在这里只是是机动库房，临时存放的商品并不多，值班的保安、水电工全部上阵多跑几个来回总算抢出所有商品。所有人都被浇成落汤鸡，全身湿答答地返回自己的工位。
早上八点半，邱涵跟着老王被一通凉水浇透，提神醒脑。看来又有的忙了。
好歹在十点之前修复爆裂的水管，清理积水，联络保险公司定损，找物业公司排查管道，行政部门各自承接相应的业务，把事件引去办公区处理，不至影响营业。
老王换了备用的西装赶到正门开店迎宾，心里想着总部那封针对大炮尽职审查的邮件，推测这也许是新一轮人事变动的前奏。邱涵一边念叨着前一晚种种遗留下的后续问题一边陪着老王在门口向客人鞠躬问早安。
叶菁困得睁不开眼，接连喝着特浓美式，坐在去程的飞机上陪着大炮梳理商谈资料，落地之后还有一整天的会议，她哪里有小睡的时间。
上午十点，正式开店，漫长的一晚终于结束。在没有人知道的夜晚，超级英雄可以拯救世界，叶菁、邱涵这样的凡人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