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兽.起源.戏言(7)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赶快去死，然后让一切都结束吧。”
“***，我*****”
“对罪孽深重的妖女要怎么杀呢？嘻嘻，先强*，再拉肠，双手双脚剁起来，大家看了真高兴呀真高兴......”
“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杀死那妖女呢？”
村长看着村民茫然与恐惧的表情逐渐被愤怒所取代。松了口气，在这种局面下能安抚人心的，果然只有愤怒。自从阿绫跟村长说了她的臆想后，村长就动了这个主意：通过将一切缘由强加在阿伊身上来制造一个明显的、可战胜的“恶”。用此来煽动村民的情感由恐惧转向愤怒，再通过杀死阿伊这个行为，让村民彻底摆脱恐惧。同时村长暗地里安排些人，在村民去杀阿伊时将半个村子烧了，这样一定能迫使村民离开这片他们世代生活的土地。村子被毁的理由推给阿伊就好，反正村民离搬离也只差一个契机了，没人会在意的。不过这个计划真的能帮助村子解决“诅咒”吗？村长心里也没个底，在计划实施前，他只能选择祈祷。
“可是阿伊，你又在想些什么呢？”村长喃喃道。几天前，阿伊来到他家，他向阿伊透露了他的目的，阿伊很聪明，应该猜出我会怎么做了。不过她应该会留下，这又是为什么，算了，这不是我这么一个老人家该想通的问题，阿伊能不逃跑已经是万幸了。
看村民的情绪酝酿地差不多了，村长高声叫道：“对付邪恶的妖女，神圣的火焰是最合适的！另外，我们需要献祭，唯有用正义之血，才能洗去邪恶的血！我们将在今夜十二点，一举洗去所有邪恶！”
随后村长低声吩咐：“记得把我的狗带上。”
在村长的感召下，村民们激发出了近乎病态的热情：他们激动地拿出绳子、燃油、箭矢、牲畜。一脸兴奋地讨论着具体该如何烧死阿伊，如果她逃跑了怎么办，她临死前的遗言与在火中的哀号又是怎样的......之类的话题。这股诡异的气氛在入夜时晚达到最高点！九点，村民们自发带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到村中心集中，排成队列在齐腰深的雪里挣扎着前往阿伊的家。没有人注意队伍中有没有少了几个人。
深夜十点，我听见屋外人的声音，确切地说是叫骂。想必他们已经把屋子团团围住了吧？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直接冲进来，应该是村长决定在跨年的时刻再动手吧？他们在门外叫嚣着让我出来，大概是这群精力过剩的猎人想看我像小鹿那样表演逃跑吧？不过我既不会出去，更不会浪费精力去逃跑。还好狗儿哭累后睡着了，不然他一定会受不了的。
十一点，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恐怕他们也在奇怪为什么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吧？这里没有通向外面的足迹，不过既然他们认为我是巫女，应该会觉得我用其他办法逃跑了吧？但村长一定不会改时间，也不会让人进来，仪式感或是祭品神秘度下降的话，这个仪式的效果可要大打折扣了呦。所以村长，加油吧，要知道，在寒冷的夜里，热情是最容易消退的。
村民们的热情正一点点散去，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拜托了，只要撑到十二点就好，你们千万要坚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