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红三角]梦(2)

伊利亚嗤笑一声：“我是带他走出黑暗的星光。就算他不是打心底里爱我，他也是我的小布尔什维克。”他顿了顿，勾起嘴角，血红的眸子里是疯狂的爱恋：“我的。”
“你还是不够了解他，伊利亚。你只看到了他不够强大时的姿态，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得不屈从于你，等他稍微强大一些——你看吧，就像几年前一样，他敢于反抗你。”伊万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而我见过他最强大的时候——说实在的那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他骨子里就是不会屈服于任何人的。你把他栓的那么紧，妄图让他一直留在你身边——结果呢？你这样做在本质上与斯捷潘有什么区别？”
“斯捷潘？你把我跟他比？”伊利亚气极反笑，“那个老家伙！他把耀伤的那么深，以至于耀一开始都怕我！他能跟我比？他纯粹是想伤害耀，他对耀可没有爱！”
“但你那种窒息式的爱与斯捷潘的伤害又有什么区别？”伊万反驳他，“斯捷潘对耀有感情，他只是不认为那是爱……他跟我谈过这个，顺带着还把我嘲讽了一番。”
“伊万，别忘了，你也姓布拉金斯基。我觉得我们这个家族谁也逃不出‘王耀’这个魔咒。”伊利亚苦笑一声，松开揪着伊万围巾的手，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你呢？你一直在说我和斯捷潘，那你呢？你对他……又是什么感情？”
“我……”伊万张了张嘴，“爱”这个单词即将脱口而出，可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我不清楚。”
他名义上是斯捷潘和伊利亚的弟弟，但一开始的莫斯科大公国，王耀在草原上见过的那个孩子，其实都是他。
伊凡四世执政，斯捷潘的沙皇时代开始，他就一直被囚禁在这儿。他不知道斯捷潘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就像伊利亚杀掉斯捷潘一样干脆——而是把他关在这儿。难不成是出于对一个“孩子”的怜悯？也许是斯捷潘误会了——这也不怪他。毕竟，伊万从一开始身体外貌就没怎么生长，国家日益强大，这一切的变化只反映在斯捷潘身上，伊万看起来反而只像个民族，甚至是地区的意识体。
但斯捷潘不允许任何人分割他的权力，所以他把伊万关起来，试图在历史的作用下让这个孩子自然死亡。
他的确在一天天虚弱下去，但他不想死。在草原上遇见王耀的记忆不算多么愉快，但那个契丹男人的容貌却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不知道他对王耀是什么样的感情，但也确实是“想再见到王耀”的想法帮他挺过了沙皇的时代。
我爱他吗？他问自己。还是，只是对他那时候陪伴着自己的那么一丝感激？
“……你不知道？”伊利亚双手环在胸前，“你自己都不信吧？”
“少一个情敌你不开心？”
伊利亚出乎意料地没有赞同他这句话：“你之前说的没错……我大概真的撑不了多久了。我只是不希望我死了以后他身边没有可以真心交往、真心支持他帮他的人。”
“你想让我当你的替身？这活儿我可不干。”伊万嘲讽地看着他，“好吧，我说实话，我爱他，比你们都要早。但是，我的好哥哥，我可不想当你的替身。如果你死了，放心，我会让他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