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红三角]梦(4)

伊万无奈地和哥哥对视一眼：“我不知道。我们谁也不知道。耀……你活了那么久，你大概知道这一点——历史的安排总是那么让人理解不能。”
“那你现在看着如此健康……”王耀的目光在兄弟俩之间打转，“伊廖沙，你会像曾经的斯捷潘一样吗？”
这话问的很委婉，但伊利亚知道他的意思。
“也许一样，也许不一样。”伊利亚耸耸肩，“结局不会变，就看我这位弟弟能否下得了手了。”
“……也是。毕竟你现在……”王耀抬手去摸他的脸颊，“你瘦的都没什么软肉了，抱着硌得慌。”
“哎～没想到现在是小耀来嫌弃我抱着硌手了。”伊利亚眯眼笑着，“以前是你那么瘦，上手一摸全是骨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他抬手挡住王耀的拳头，“诶嘿☆不许家暴，你说的。”
伊万在旁边酸的牙痒痒。
“不，等等……伊廖沙……”王耀突然用力挣开伊利亚的怀抱，转头望向伊万，“我很好奇，你的存在到底预示着什么……”
“很简单。预示着我哥哥的死亡。”伊万语气平淡，“就像他的存在预示着斯捷潘的死一样。我或许不会亲手杀了他，但他终究会死。”
王耀又把目光转向伊利亚。后者什么都没说，他现在貌似也没法说话——伊万话音刚落，他就开始了剧烈的呛咳，像是忍耐了很长时间一样，咳得非常厉害。
王耀看到了他指缝中流出的血。
“咳，真麻烦……”伊利亚松开捂着嘴的手，舔舔嘴角的血，皱眉看着沾满血的手心，“万尼亚？”
伊万丢给他一块手帕：“你怎么这么配合我？我刚预言你要死你就给我来这一出。”
“哎呀，我配合你你不应该感谢我么……咳咳！”他吐出一口血沫子，用手帕勉强擦掉沾在手上和嘴唇上的血。
“多长时间了？”王耀神色严肃地盯着他。
“少说五个月。”伊万替哥哥回答。
伊利亚瞪他：“你怎么这么清楚？！”
“想想我所代表的势力，亲爱的哥哥。”伊万嗤笑一声，“我要是连这个都不清楚，我也没这个可能站在这儿跟你说话了。”
“哼，布尔乔亚的伎俩。”伊利亚满不在乎地把染血的手帕揣进衣兜，“耀，对囚禁了那个你救过的小家伙好几百年的宫殿有兴趣吗？”
王耀知道他指的是旁边那座高大的建筑，但比起许久之前救过的孩子，他更关心站在眼前的人：“伊廖沙，比起那个，我更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
伊利亚把双臂交叉在一起：“抱歉，耀，无可奉告。并非是上司不让我说，是我自己不想说。”
王耀拧起眉头。
“既然上司不在意，那你不说我就可以说咯。”伊万对王耀眨眨眼，“想知道吗？耀？”
“伊万！”伊利亚拉住弟弟，勾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转身背对王耀，“听着，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情况了解到什么程度，但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什么能让人高兴得起来的情况——我是说对王耀而言。你说你爱他，那你不应该帮我瞒一下他吗？”
“伊利亚，你大概真的是老糊涂了。”伊万气定神闲，“拜托，是你先告诉他你快死了的。你爱别人的方式真他妈奇特，不让人家离开你，自己出了什么事还要瞒着。王耀比你我都要年长，你还想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