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红三角]梦(3)

“呵，真是狂妄。”伊利亚低着头，眼睛藏在军帽帽檐投下的阴影里，“当不当我的替身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弟弟。如果王耀非要对着你这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想起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伊万的表情一瞬间狰狞起来：“那我就做的比你还好，直到他觉得思念你不如爱着我来的实在。”
伊利亚愣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你觉得历史会允许你这样吗？”
伊万也笑了：“反正我允许我自己这样。”
“哎呀，弟弟长大了。”伊利亚摘下头上的帽子扣在弟弟头上，“看看，希望你的紫眼睛能让他想起他救过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
“哦，你也一直在冒充我。”伊万挑眉，“把你苏维埃的帽子拿走，不戴。”
“谁让我有着你们传递下来的记忆……不好好利用一下这个‘缘分’不就可惜了吗。”伊利亚拿回自己的帽子，“或许我们可以当面解释清楚这个误会——也许解释不清，布拉金斯基家的关系真是太混乱了……哦，他真的来了。”
“……什么？”伊万转头顺着伊利亚的目光去看。
“我给他打电话说我快不行了让他来找我……没想到他真来了。”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王耀的呼唤：“伊利亚！伊廖沙！”
伊万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你竟然骗他。”
“我骗他的次数还少么。”伊利亚戴好军帽，咳嗽两声，“好了万尼亚，去看看你朝思暮想的人儿——当然，他现在是你嫂子。”
“切，等你死了——不，你还没死他就会成为我的爱人。”
“话别说太满，万尼亚。会遭雷劈的。”
“不过是一场凭实力的争夺战……”伊万咕哝着，看着那个黑发的身影越走越近，“你也快死了哥哥，把他让给我不好么？”
“不好。”伊利亚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就算我死了，他也会是我的未亡人。就算你能得到他，你大概也会听到他在床上喊‘伊廖沙’……什么的。”
伊万响亮地“啧”了一声，不再说话。
伊利亚讨了个没趣，倒也不在意，张开手臂打算拥抱他跑过来的小布尔什维克。
“伊廖沙！”王耀果真毫无芥蒂地扑进他怀里，“你……你到底怎么……”
“他快死了哦。”伊万在旁边冷冰冰地来了一句。
王耀这才抬起头打量站在伊利亚旁边的年轻人。
相近的个头和体型，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为数不多的区别大概就是身上的穿着和那双紫水晶一样的眸子。
漂亮的，晶莹的，紫色的眼睛……
像那个孩子。
伊万清晰地看到王耀的瞳孔缩小了一瞬，那双琥珀金的眸子仿佛能望到他心里。
“他是我弟弟，伊万·布拉金斯基。”伊利亚语气并不怎么友善地打断这两个人的对视，“耀，你看他的眼睛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他才是那个钦察/汗国手下的孩子！对不对？”王耀有点儿语无伦次，“他的眼睛……一模一样的……”
“对。”伊万对他缓和了语气，“你那时候帮过的孩子是我。”
“可……后来是斯捷潘，再后来伊利亚……你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