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堂良）25

 
周九良这一觉睡得也不久，倒是孟鹤堂靠着扶手不小心睡得还挺香甜，醒来时毯子披在身上，周九良也已经不见踪影。孟鹤堂抬眼，见桌子后空荡荡的，皱了皱眉头，转头看了看天色，天未见晚，阳光依旧灿烂，估摸着自己也没睡多久，这心里反而放心不下，拉开身上的毯子，起身往外走去。
刚走两步，门就开了，周九良伴着轻轻的咳嗽声走了进来，看样子是隐忍着不敢大声，见到孟鹤堂，微微一笑。
“喝点水儿。”孟鹤堂见到他人，也就放心，走到桌边倒了水，转身递给周九良问：“出去了？”
“就在外头。”周九良声音听起来哑了些，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才说：“见先生睡着，就在外头见了个人。”
“怪我，打扰你了，以后还是……”
“不用，二哥以后会把下午事情往后排。”周九良说这话时没有看孟鹤堂，径直走回罗汉床边坐下，抬手喝水，眼睛始终盯着杯子。
孟鹤堂瞧他的模样，突然意识到他这话里的意思，是让自己以后每天都陪着他呢，孟鹤堂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走过去，搬起床几放回罗汉床，在另一边坐下，撑着下巴笑眯眯看着周九良，也不说话。
“先生看什么？”周九良把杯子放在桌上，始终看着杯子没有抬眼。
这表情，孟鹤堂看的明白，周九良总是在害羞时强装淡定，可这眼神却总不敢相触，一时间来了坏心思，说出了心里话：“不知道，就是喜欢看你。”
孟鹤堂不知道周九良会有什么反应，或许是起身离开，或许是继续不理他，哪一种他都觉得很可爱，他都乐意看着，不过周九良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把水杯往他面前推了推，问：“先生喝水？“问完又补了一句：”我咳嗽。“
孟鹤堂哪在乎什么咳嗽啊，对周九良这举动高兴坏了，拿起杯子将仅剩的一口水仰头喝下，又听周九良说：“先生喝完了，先生倒。”
周九良说这话时，眉毛得意的挑了挑，像个坏主意得了逞的淘气孩子，孟鹤堂看着喜欢，立刻起身倒了一杯，想了想又干脆把茶壶拎过来放在床几上，继续撑着下巴看着周九良，脸上挂着灿烂的笑。
“先生知道周家总是娶男性柳和吧？”周九良突然问。
孟鹤堂点了点头，见周九良神色严肃，孟鹤堂也收起笑容，认真听着。
“周家祖上是渔民出身，到了我天祖那一辈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破釜沉舟，来到这里谋生，也是运气好，靠着坑蒙拐骗混了一辈子。”周九良说完，一阵咳嗽，孟鹤堂把水递出去，想劝他改天再说，可还是把这话压了下来，认真听着。
“天祖没混出什么样子，倒是给高祖铺了条路，虽然不是什么阳光大道，但高祖机灵，混出了一个的小帮派，给周家打好了基础……不过这种营生总是微险的，女子的心肠终归是太软了些，于是从那时候起，周家只娶男性柳和，并且从不按照礼法，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概不理睬，要的就是全心信任，能够并肩抗起周家。”
周九良说完这话，突然稍稍低下头，垂下眼眸，咳嗽了两声，不过这咳嗽声却与刚才不同，倒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又清了清嗓子，道：“往后，要辛苦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