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列传(4)

第四回
食机至伟宁敌寨足力健 无恙归戊辰军中舌生风
既还寨，丙寅问朝事。伟宁双目睁入赤日，怒而曰：“汝甚次矣！吾吕伟宁即死亦忠于圣上！”丙寅遽以手盘之，伟宁笑不已，曰：“止之！吾具言矣！”既止，伟宁曰：“吾饥矣，夫无食乎？”丙寅乃以俎豆之食伺之。伟宁食毕，未足。丙寅复赍之以饲马之草。既饲毕，伟宁气足，如有神力，毁铁枷，以步履归关，纵良马亦不可追。
既归，伟宁言戊辰云：“先生之计策甚次，而吾不可知为何此锦囊可易其向欤？”戊辰曰：“此计本为良计，而此锦囊为此计之魂。锦囊之易向，实为君之过矣。吾尝饱读经书，通古博今，铸毕生所学为此锦囊之矢，君且观之，此矢未盈咫，而机关甚多。虽为薄纸一张，箭矢有凹凸之感。君且抚之，质如铁金者，箭之矢也；质如毛羽者，箭之末也；质如漆木者，箭之柄也；质如薄纸者，吾未画也。”伟宁异之，曰：“先生秀尔，然何用之有乎？”戊辰曰：“吾既算君之胜，君须为吾之所言，而未算君之负，故赠君锦囊为虚，遗君箭矢为实。故吾乃惧君负而欲自戕而无所依者尔。”伟宁笑曰：“实属饱读经书，通古博今，竟可算吾之见盘，先生圣人也。”戊辰曰：“罢了罢了，君既见盘，可复战乎？”伟宁曰：“吾既食足，可有神力，丙寅等匹夫安可盘吾？盖吾不畏丙寅之强弱，吾但惧先生之失手也。
君若有妙计，可先具言于吾？”戊辰曰：“天机不可泄，君若智…” 伟宁曰：“吾晓也。吾无先生之智，故不可参先生之计。”戊辰曰：“吾言未毕，但善矣。君方归，若复兵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矣。此乃吾之锦囊，若丙寅闭关不出寨，君可按此锦囊行也。”伟宁曰：“善。”遂整兵欲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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