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阳门(4)

”两人的神情却并未产生多大的变化，似乎对这种事很淡漠，转身离开，我却未曾看到在转身过去之后，两人眼角只剩下了清泪，连话都说不出。
我离开的那一天跟往常没有不同，只是在这一片艳阳的情况里，并不是每个人都向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至少我就是，悠悠转转，我想过学武，却未曾想竟无人收我，身上的钱也不过只支撑了我几天，走投无路，被人殴打，那双手又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只是她换了一张脸，是小师姐的脸。我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那张脸就是梦中的那张脸，她还很生气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嘴却下意识的回应道：“对不起，师姐，我输了！”那张好看的脸还没等有什么反应，身后魁梧的师姐又站了出来，嘴里还很不客气地教训着我：“还知道输得丢人，下次再输这么惨，打死你！”不等她有什么动作，小师姐倒先拦在她的身边，笑吟吟地说道：“下次可别拿身子去找人的拳头了，这次算你命大。”看到这样的情形我也只好跟着傻乐，嘴里的笑声刚传出，门外紧跟着就跟上了一堆声音：
“小子醒啦，挺抗揍啊！”
“去去去，闪一边去，他那就是去被虐了，丢不丢人！”
“你行，你行，是吧？练了三天，你那招铁山靠可以打中别人？”
“小师弟，铁山靠可不是你那种不要命的用法。”
声音此起彼伏，瞬间沸腾起来，每个人都在说着自己的见解，谁也没有服谁，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我也只好看着眼前纷乱的情形继续发展，小师姐多次想要阻止眼前这帮人，但奈何人少声音还小，在这一片嘈杂声中显得十分渺小，再想要阻止，却在这时一道清晰的声音穿过这锅沸水，像是冰块一样的阻止了场面的恶化，正是这武馆的师傅，他走过所有人面前，清晰地斥责着每个人的聒噪，众人没有一个做声，场面变得极度寂静，他走到我的床边，看向我，严厉的斥责喷薄而出：“你就是用这来表示自己的决心的？”师傅看向我，我也知道自己的表现不尽如人意，只好在一旁解释：“师傅，我只是在努力，我相信我可以有战胜他的本事！”老者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挥掌向床上的我攻来，拳势带着劲风袭向我的胸口，我惊异着，动作下意识的反应着，双掌挡在胸口，身形朝墙上飞退，撞击过后，新拳又至，动作再次出手，双手抓住手腕，及时挡下拳势，老者收起了拳，再度站好，缓缓地说：
“有这等本事，还说什么赢他的本事？我教不了你，养好伤，离开这里吧。”众人皆在惊愕我在刚才一瞬展出现来的身手，没有人说话，老者悄悄地走向门外，我急忙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大喊道：“师傅，这等力量非我自身所有，还请师傅收回成命！”老人似没听到般大踏步的走出门去。
几日后 八阳门 拳馆正门
被像丢沙包一样轻轻松松的丢出来，老人似乎并没有看向我的意思，转身离开，门扉紧闭的一瞬间，我似乎才反应过来，可回应我的却只有门扉扣上的声音，清晰而刺耳。我没有喊叫，静静的走到门前，双膝跪地，无声无响，没有雨，没有人，我跪在那里，很久很久。门内很快传来了师兄们操练的声响，没人在意，没人计较，只有门内一声弱弱的言语：“小师弟，别跪了，没用的！”我知道那是小师姐，可我还是感到一丝暖意，动作却丝毫未停，白天走向黑夜，月光为拳馆的熙攘画上句号，夜里拳馆安静得可怕，膝盖早已因酸楚而无法动弹，带着冰凉很快地侵占了我的感觉，意识却让自己犹自支撑，恍惚间，一些声音清晰起来，穿过门外的草丛，窸窸窣窣的声音涌来，声响渐大，露出了一双双贪婪的眼睛，泛着寒光，我心道不好：“我被包围了！”我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去，‘哐’的一声，身后的门已经昭示了自己的存在，那几道黑影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速度陡然提升，将我团团包围，瞬间，我的手臂、大腿、腹部处处都受到强势的冲击，勉强防守已是艰难，却没想它们的攻势却如暴风骤雨般不停，情势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