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阳门(3)
八阳门 擂台场
早上没有耀眼的阳光,一轮柔和的光晕照在这不大的方形擂台上,显得寂静且平和,我看着这面台子,心情却没有想象一般的高兴,门被渐渐推开,之前的壮汉又再一次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的中心成了一个少年,乍一看上去,这少年和普通的男孩没区别,可我在他的眼底看不到一丝波动,就好像是一汪死水,被石头砸也惊不起一丝水花,他没有看向我,直直的走上擂台,不轻不重的说了声:“请指教!”没有多余的动作,直直的站立,等待着我的动作。周围静悄悄地,师兄们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有李檌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送了上去。我木讷的走上前,也学着刚才男孩的样子回了声:“请指教!”男孩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很快消失,直拳迎面冲上。这一拳我下意识要躲,却未曾想念头刚一闪,拳头已经闪到了我的面前,拳肉相击,当时就将我的脸部击中,疼痛带来的不仅仅是表情的扭曲,还有飞散地血花,所有人都未曾想到局面是这样展开,那男孩显然没有就此停手的意思,一拳快过一拳,交击声很清晰地回荡在不大的场馆内,连对面的壮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拦上一拦,脚步还未动,却在这时发现场上的男孩已经停下了手,嘴里还嘶喊着:
“就这种觉悟,你那这是游戏吧,看见你们这样的人就烦!”转身,朝台下走去,动作没有丝毫迟疑,站在他身后的我也没有半分迟疑,爆发出最后一丝力量,身体迅速回忆起了李檌教给我的拳,男孩回身一拳迎上,我的身体下意识闪过,同时一手肘击,另一只手跟上一记直拳,男孩反应也不慢,空余的手挡下我的肘击,左腿顺势上提,正中我的腹部,而他的脸上也出现了我的拳印,我笑笑,倒了下去。男孩揉了揉被我打中的脸,又看了一眼我的名字,说道:“祁复添?我记住你了,就一拳而已,真是够知足的!”没有再多的举动,走向了台下,前天提出踢场的老人也没有再多言语,看了眼场上昏迷的我,便随着壮汉一同离去了。
眼睛被黑色覆盖,似乎又回到了不久前的那一天,我也像如今一般躺在床上,耳边响起一名老者的声音:“老夫已经尽力,祁门若是无解决办法,我等凡俗亦是无用,两位还请早些决断!”老人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悄悄掩上房门离去,可老者一番话在床上的我听来已是晴天霹雳,我虽然为祁门支宗门人,但无法术天赋,别说进入主宗,便是想在这支宗生存亦是难如登天,我想要冲破眼前的黑,身体却不给我这机会,拼命挣扎,也落了个无力反抗的命运。“我们或许让他生活在人世间会更开心些吧!”男人叹息着,语气充满着惋惜与不甘,一旁的女声却在听到这叹息后,急忙反驳:“不可啊,老爷,你我只剩添儿一子,再将他赶出支宗,我们难活不说,便是他也难以为继!”女人抽泣着,男人也在无声叹息,我的喉咙却似醒转,那句话语又响在我的脑海:“我不会为难爹娘的,养好伤,请让我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