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十一）(2)

警卫包围了现场，并进入研究所内四处搜查。
“报告，研究所内一个人也没有。在一间实验室发现徐以诗的尸体。但没有像殷教授说得那样在冷冻柜中，而是在一张滑轮床上躺着。”
“知道了，带我们过去。”吴宪说道。
“果真如你所说那样，可这是怎么回事啊？”吴宪用电脑问白河。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殷翰沉默地跟在吴宪后面，他似乎预想到了事情会是怎样的展开。
吴宪与殷翰带着电脑走进徐以诗尸体所在的房间，这个是货真价实的徐以诗。旁边还有另外一具女人的尸体。
房间温度很低，吴宪向站在外面的警卫借了两件大衣给自己和殷翰穿上。
在这低温的房间中，还有一台正在工作中的电脑，应该是用来控制实验室的温度的控制台。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上有大量的机械臂，地板上有供平台滑行用的轨道，这是一间纯机器控制的实验室。
“然后呢，白河教授？”
“你听得见吧，何星？”白河向着正前方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何星他就躲在这里吗？”吴宪问。
“好，你既然不出来，那我就接着说了。”白河清了清嗓子，“何星，你在地下实验室，与殷翰通完电话后，就知道自己的‘复活计划’已经失败了。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徐以诗的尸体藏于何处，而唯一知晓其下落的殷翰已经与你反目成仇，你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得知徐以诗尸体所在的。
你当时能做的只有逃跑，可是你的手下却为了自保，决定出卖你，你不得已，将他们全部杀害。可是自己也在战斗中负了伤，再加上殷翰已经带着吴宪和他的警卫赶往地下实验室，你失去了逃跑的可能性。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最关键的一步，也是最匪夷所思的一步：你决定抛弃自己的肉身，将自己变成电子信号，存储于电脑之中。
我也觉得自己的猜想过于疯狂，但你曾经进行过类似的行动——记忆转移——这个名词是我从你递交给监督会的报告中看到的，殷翰则给我解释了记忆转移的具体操作。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能成功地将人的记忆电子化，只是存储时间非常短。
我想，你一定在进行这样的实验中取得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成果。比如，能使人的记忆电子化后稳定存在的方法，以及，将人的意识——而非记忆——转化成电子信号的手段。
就是这样，你在杀了自己的手下后，就运行机器将自己全部的意识和记忆转化成电子信号。至此，你就不再是人了，你成为了一个程序。
接下来就简单了。程序化的你，控制机器将自己的肉体——也许叫尸体更恰当——彻底销毁。销毁手段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据吴宪说现场并没有发现尸体，你处理得一定很干净。”
殷翰记得，地下实验室的确有一个用来销毁化学品的焚化炉，为避免中毒，焚化全过程由电脑控制。
“电脑连接着互联网。你是一条鱼，而全世界的电脑及网络就是一片大海，你可以轻松地转移到世界上任何一台电脑中去，也可以将自己备份好几份，以免自己被困在断网的电脑中或者被谁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