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十一）

吴宪与殷翰得到消息，来到白河的研究所。一位医生在大门前迎接他们。
“大夫，你说杜老太醒了？”
“……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边走边说吧。”
两人跟着医生沿走廊穿行。
“请问两位知道‘意识电波干涉’这种东西吗？”
殷翰接话：“知道。”他看看吴宪没有说话，就解释了一下。
“是的，”医生点点头，“不过电波会把人的意识和记忆一并转移过去。也就是说……现在醒来的不是老太太，而是白河教授。”
“‘思维渐化’。”殷翰嘟囔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说，白教授现在是他妈，不是他妈醒了是他醒了……？”吴宪似乎不是很明白。
“您去听他自己说吧。”医生把两人带到病房门口，点点头，走了。
两人敲门进入病房。
“白……河博士？”
“对。”
吴宪一时难以接受。
“那……这是怎么回事？”
“先不管我了，这位是……殷翰？”
“是的。他帮助我们找到了何星制造克隆人的场所，现在何星以反伦理罪与反人类罪被通缉。”
“白教授，我要跟您道歉。吴先生已经跟我讲过了，您与尤海礼老师的死毫无关系。”
“那都过去了，现在情况怎样，何星抓到了吗？”
吴宪与殷翰对视一眼。
“其实，发生了很蹊跷的事……”
吴宪将整个过程讲给白河，白河一边听，一边点头。
“也就是说，自一个星期前何星消失，你们就再没见过他？”
“是的，搜索范围不断扩大，但依然找不到他。”吴宪说。
“也怀疑他乔装或是易容成其他人的可能性，但都排除了。我们现在真的是一筹莫展。”
“何星也没再有任何动作吗？”
“至少我们不知道他有什么动作。”
“这就奇怪了，何星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应该不会轻易收手的。”
“正是，所以我们推测他可能是在等待风声过去，然后再行动。”
白河思考了一下，又问殷翰：“殷翰先生，请问你们都做过什么样的实验？”
“……大概就是丘脑切割与整合、记忆转移和消除，后面还有不少实验我没有参与。”
“能给我详细介绍一下吗？通过这个可能推断出何星的下一步行动。”
殷翰按顺序解释了一番，最后又补了一句话：“不过何星已经进入最后一步了——他要复活徐以诗。”
“那殷翰，你将真正的徐以诗博士的尸体藏到哪里了？”
“依然保存在尤老师的研究所里，一个电脑操控的密柜。现在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
白河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叩动了吴宪与殷翰的心弦。
“我知道何星是怎样消失的了，还有他此刻身处何地。”
吴宪、殷翰与警卫的车队前往尤海礼的研究所，在白河的坚持下，他们带着一台拥有视频功能的电脑，电脑另一端是躺在病床上的白河。
先前科学院已宣布“复活计划”中止，这里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