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戏》（二十四）明毒

（有的故事表面上讲着明毒，实际上挖了好几个大坑【狗头】）
“我一到五毒就去了曲耀处，要了人就过来了，曲……前辈为何不能给我解蛊？”
树屋内金发青衫的男人怀抱着少年跪坐在曲如尔对面，桌上的茶已经凉了，曲如尔不慌不忙也不急着回答，斟了杯热茶重新推到他面前，而后摊开手掌，引了不苦蛊虫给他看，笑意吟吟道：“不苦蛊已成，不接受退货。”
“你……”陆远道显然被曲如尔气的不轻，又不好发作，手掌轻拍着宁岸，看他睡得沉。
“嘻～”曲如尔收起翅膀，逗他也逗够了，说起正事，“你请我给他解蛊，是想恢复他男儿身，可你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做男人，又有没有问过他，喜不喜欢做女人？”
闻言陆远道沉默了，他微微皱着眉，似在思考曲如尔的话，曲如尔更是不急，一个劲儿的往旁边看，不知在看什么。
“我知道了，多谢前辈提点，请施蛊吧。”良久陆远道颔首，将宁岸抱起来些，看向了曲如尔。曲如尔点头，拿起手边的虫笛，一阵婉转的笛音过后，蛊虫融进了宁岸的身体。
陆远道脸上见了喜色，轻声道：“谢谢。”
“哎不谢不谢，我施蛊要报酬，你晓得？”曲如尔直着下巴冲陆远道眨么眨么眼。
“晓得，前辈好酒，我一定寻来这世上最好最贵的酒赠与前辈。”
曲如尔伸了个懒腰感叹：“你这几年开酒楼赚了多少啊，有钱真好啊，好羡慕啊。”
陆远道简直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这只蝴蝶精化形没他久还要故作老成，其实心性更像个小孩子，他心底里翻了个白眼，拜谢准备离开。曲如尔并没有留他，却在他背后道：“他从前流产太多次，伤了根本，今后你若想要个孩子，花谷念鸿，医仙在世，妙手回春。”
“前辈号称医鬼，不能医吗？”陆远道停下脚步，下意识的问。
“我只医人心，用邪术，不看妇科。”
“……”
目送陆远道出门去，正巧门口进来了新客人，那人着了一身黑袍，与陆远道擦肩而过，陆远道目不斜视径直走了出去，而黑袍人驻足转身，全过程被曲如尔看在眼里。
桌上的不苦茶还没有撤掉，曲如尔却又开始烧水，直到黑袍人跪坐到他面前，他才微微侧目，心不在焉道了一句：“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什么意思？”黑袍人发声，不见面容但能分辨声音。
曲如尔没理她，而是向着旁边的屋子喊：“都出来吧，陆远道走了。”黑袍人寻声望过去，见屋子里一一走出三个人，她都认识，还有两个很熟悉。
曲华最先走出来，冰块脸上难得有些笑意，打趣曲如尔：“不看妇科接生手法却很是了得啊。”
曲耀在曲如尔身边坐下，得寸进尺：“带娃技能也是满点，幼清被你教的多好。”
“幼清是我接生的吗？有点记不得了。”曲如尔强压下身体里突然活跃起来的蚀心蛊，面上不露一分痛苦之色。
“不过我说，你不想医的人干嘛推给我，我看起来很闲？”念鸿抢了曲如尔手里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曲如尔从他手里又抢回来，嘴上也不让着：“你要是不闲，告诉陆远道萦心在五毒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