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After Life】1 Joanna(4)

“妈妈？妈妈，是我，” Kathryn说，“我是Kathryn。”
Kathryn将她妈妈脸庞上的头发向后轻抚，和她紧紧地靠在一起。她告诉妈妈她是多么地爱她，她是一位多么好的母亲。她与她谈起刚买的一双新鞋，她是如何半价拿下它们的，谈起今天是多么好的六月天。
“叮当，叮当，叮当，电车来了。”
她唱着，然后停了下来，闭上了她的双眼，将她的脸颊贴在她妈妈的脸上。她坐着梳理着她妈妈的头发，轻摇着头，不愿相信此时此刻她正在这里。怎么会这样呢？她的表情好像在发问。
这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五早晨，乔安娜不禁想象着，如果她有机会和她自己的母亲在一起，紧紧地靠在一起，低语着告别，又将会如何。
就在那一刻，空气中出现了一丝变化，就在那一刻，一切的一切都向她重新袭来，所有的最后的日子，最后的遗言，最后的呼吸。Kathryn低语着那些歌词“What’ll I do—when—you…”
然而，是时候了，不需要说什么，一切都已改变了，她们知道，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