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为骨(黑暗向/猎奇向)(5)

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令初时突然萌生出强烈的不安。
“如果您想知道的话，我当然也不会隐瞒。”
付丧神一边说着贴心包容的话，一边将左手放在右腕上。
五根被黑色手套紧紧包裹的细长手指慢条斯理地将袖口往肘部的方向推动，速度极慢，就好像希望她把每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样。
初时只能直愣愣地盯着那节结实的手臂，看它随着主人的动作露出越来越多的皮肤，看它由最开始的小麦色逐渐向黑色过渡并在肘部外侧呈现出一块深可见骨的伤口……
“有时候还真想知道自己的肉是什么味道呢。”
他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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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吐了。
吐得只剩下酸水。
尽管胃里早已经空无一物，但黏附在喉管和食道上的恶心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烛台切蹲下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见她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才温柔地拨开她的刘海，与她充满嫌恶的眼睛对上。
“……为什么……要给我吃这种东西……”
初时的声音因喉咙被挤压而有些沙哑。
烛台切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细长的食指屈起并与拇指配合紧扣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近距离观察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您想必还不清楚，付丧神虽然被人类赋予肉身，但从本质上来说却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我知道您会想到最基础的玉钢，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自然不必多说，只是除此之外却还有一个更显著的区别。”
“付丧神的躯体是由灵力塑造而成，因此从头发到脚趾，从皮肤到血肉都蕴含了大量灵力。”
“这些灵力对于本身就具备神性的我们来说自然造不成任何伤害，但对于脆弱的人类来讲就像是蓄满水的水缸，多余的水会从顶端溢出，而溢出的部分则会……”
他微微眯起眼睛，优美的唇瓣轻声吐出几个字眼——
“变成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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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四个字就像一段咒语。
经由付丧神之口化作伤人利器。
初时感觉全身上下都像被一团烈火炙烤着，滚烫的热度犹如小火球般游走于五脏六腑，所到之处皆是钻心剜骨的剧痛。
她不得不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两手紧抱屈起的双腿。
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可惜并不能为她缓解丝毫的疼痛。
冷汗遍布全身，眼眶也灼烧得像要融化成一滩烂泥。
她顶着铺天盖地的剧痛艰难地抬起眼睛。
付丧神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早已敛去笑意，甚至懒得再维持温和的表象，对她的痛苦更是表现得无动于衷。
他的表情透着冰冷，就像在看一个即将惨死的罪人。
灼烧引起的剧痛已经蔓延到喉咙口。
初时费力地张开嘴巴，想要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但最终却只有干裂的唇瓣在空气中无声开合——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