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为骨(黑暗向/猎奇向)(3)

一切仿佛都还维持原样。
除了插在骸骨边那把绑着绳结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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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五虎退的本体。
刀身细窄锃亮，以略微倾斜的角度深插进泥土里。
初时实在想不通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但就像她刚才经历过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事情，出现的次数一多反而变得稀松平常，即使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也罢，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找到出口逃离这里。
在这里待得越久，她就越有种难以名状的不安。
她转身看向身后，被走廊连接的日式房屋依然安静的伫立在原地，似在向她发出无声的邀请。
没有谁会在明知前方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还会重新探查。
但直觉却告诉她那里或许能获得新线索。
初时在踌躇片刻之后还是往前走了几步，随即念头一转折返到枯骸边朝五虎退的本体伸出手去。
眼下福祸难料，她总得找一个可以防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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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顺利握住刀柄。
些微凉意沿着指尖往上并一路直达大脑。
初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抗拒，耳边也仿佛有声音在叫嚣着让她赶紧松手。
只是还未等她松开，脑中就蓦地涌现出大量陌生的景象。
通过轻微晃动的第一视角，她看见五虎退坐在庭院里与小老虎们一起享受午后阳光，白皙稚嫩的脸颊微微抬起，露出曲线柔美的下颚，嘴边还含着恬静的笑容朝她羞怯地招了招手。
随后画面一转，色彩斑斓的世界被绵绵阴雨所取代，五虎退抱着伤痕累累的小老虎跪坐在地上。
他抬头仰望着她，蜜色眼眸里布满乞求和绝望，泪水盈满整个眼眶：“求求您……只要您放过小虎……我什么都可以做……”
“不。”
她听见自己冷酷而决绝的声音从嘴里发出，右手抬起指了指地上瑟瑟发抖的小老虎们：“这四只老虎你只能留一只。”
“可……可是……”
“如果你实在下不去手，我倒是可以帮你出个主意。”
眼见五虎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希冀，她感觉自己的嘴角也在不受控制地上扬，语气虽然充满愉悦却透着满满的恶意：“本丸资源有限，你要想把它们留下来就得留出空余，所以……”
——“你去死不就好了。”
最后一丝光芒在尾音落下后被彻底湮没于空洞的眼底。
画面开始不稳定的抖动起来，随后四分五裂。
初时终于可以从这段奇怪的场景中抽离出来，回神以后才发现自己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两手更是止不住地在颤抖。
她不知道从脑海里涌现出来的这些东西是什么。
明明见所未见，从头到尾都很陌生，甚至毫无逻辑可言，却偏偏能让她生出强烈的愧疚感。
现在这些汹涌的情感正像海浪一样吞噬着她。
她感觉自己胸闷气短，难以呼吸，在松开刀柄的同时，用于支撑身体的双腿也像被抽光了力气，带动全身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