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曾为神之使徒·金色瞳孔篇·中篇(6)

她拿上纸巾，擦了擦流到了下巴上的眼泪。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这时候唯一能缓和这种气氛的东西就是早自习的铃声。
她站了起来，转身出了教室门，我猜她是去了卫生间。
我坐了下来，明明是刚睡醒来学校，可我现在却更累了。
一天的平凡无事，又是一天。
放学的时候，我看了眼她，她没有收拾书包，而是如同早自习般望着窗外，今天是阴天，所以见不到什么夕阳；而且天色看起来越来越不好，似乎马上就会有一场大雨降临。
“张悦然，你不走么？”
“你······你先走吧，我想再在教室里面待一会。”她没有转过头来，仍然看着没有平常一样夕阳的窗外。
下雨了。
我刚到楼下，天就应景的下起了雨。这会学校里面空得只有几盏路灯和教学楼里不多的光明照着，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向前迈出了一步就又转身走进教学楼，向教室走去。
“你怎么还没走？”
她还是那个姿势，好像根本不知道外面下雨的意思。
不，她还是知道的，只不过她真的不想走——至少不是现在走。
“哎呀，真是个麻烦的人。”
我刚想反驳她，但是她却将书包跨在了肩膀上。
“酷不酷？”
“挺帅的。你带伞了吗？”
“怎么了，没带伞就不能回家了是吗？”
她嘴角略微一扬，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看着我。
“怎······怎么了？”我这时候有些难以表达的感觉，她现在就离我这么近，香气也······
“你不是有伞吗？”她手从肩膀上滑下去，顺势拿走了我手里的伞。
“啊？哦。”我才回过神来，看见她用带有少许疑问的、且有一点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我也对我有那种想法感到尴尬。
“唉。”她叹了一口气。
也许有一天，
“我还会用这个眼神看你，别忘了。”
她用伞指着我，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教室。
“别忘了关灯关教室门！”
然后她就消失在门框后了。
现在换我在教室里面待着了。
“喂？！你在干嘛？怎么还不下楼！？”
张悦然又出现在了门口， 叉着腰向我喊着，像是责怪我一般；手中的雨伞没有湿的样子，她好像一直在楼下等我。
“啊？啊···哦，抱歉，久等了。”我边说着，扶正了书包，走向教室门口，随手关上了灯。
“楼道里灯坏了吗？”
我看着整个走廊，平日里灯要亮到很晚才会关，但是今天，貌似只有教室门口附近的这盏灯亮着，导致整个走廊在如此阴暗的天气以及这个时间点的天色下无比黑暗。
“无力的灯拼了命也照不亮整个过道！”悦然把开关关上了，拿出来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我也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一楼的灯还是如旧地亮着，外面的雨反而愈下愈大。玻璃做的楼门也似乎快承受不住这般大小，细微地抖动着。
“学校的伞筒总是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