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文书】【11、12】【克苏鲁风格】(5)

“这就是那个［日记本］？感觉有些平平无奇。”齐亥没有翻看，递给了林牧。
“我想是的。”林牧辨认出自己熟悉而青涩的字迹，向帮忙的同学道了声谢，与齐亥一同离开。
图书馆外，林牧拿着日记本，有些迟疑。
“今天的这些事情……”
“好的不用谢，怎么突然磨叽了起来。”齐亥直接打断了林牧的话，露出嫌弃的表情：“你不会是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现在要打发我走了吧？”
“你想屁呢，我只是感觉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有危险。”林牧迈步就走：“赶紧的陪我去趟医院，伤口缝线崩了。”
“嗯？就不能赶紧的把故事告诉我让我满足完好奇心然后自己去医院？”
“你不在车钱谁付啊。”
齐亥“呸”了一声，快步跟上。
……
“嘭嘭！”
“509号病人。”
身着白色护士装的男子敲了敲打开的房门，顺手拉上一半，然后走进，他看了看摇着轮椅坐在窗前的身影，然后走到病床前。
“姓名？”男护士问了一声。
没有回答。
他摇了摇头，拿过病床前的病历卡，自己对照确认。
“今早一瓶，午间一瓶…嗯十分钟前打完了，只有晚上还有一瓶。”他例行公事地说了一遍，声音有点沙哑，似乎是有些感冒。
在这所医院，多数问题都不会得到病人的回答，但他们仍旧会按照流程询问——这也是疗程的一部分。
男护士看了看正在晒太阳的身影，病人干枯的侧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了几分深邃，他微眯着眼，似乎心情很好。
男护士点了点头，脸上表情略有些柔和，转身准备离开。
“喀。”
他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男护士低下身子，把那东西捡了起来。
一张被压的瘪平的铝片，边缘光滑。
这是哪来的？他心中疑窦丛生。医院里因为病人特殊，已经严格限制了外人探视条件，不允许携带有可能造成伤害的工具，且对于日常起居，病床周边用具都经过考虑，甚至将输液的吊杆更换了材质——
这是吊瓶的铝盖？
男护士皱起眉头，509号病人上一瓶在十分钟前已经确认输完且回收完成了，是他之前偷偷藏起来的么？
他表情变得严肃，转过身回到床前，确认病历卡上存在上一个护士的标记。
果然…是护士粗心了…
男护士摇了摇头，在病历卡上添上了一句“可能存在轻度自残/自杀倾向”。
这个铝片他打算收走了，下次得告诉医生来做个心理疏导。
写完字，盖上笔帽，他把笔和铝片都放回胸前，然后走到病人旁边。
略显苍老的病人仍然在望着窗外。
“这个太阳，今天感觉怎么样？”男护士声音温和地问道。
病人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很好。”
“那就好。”
男护士从旁边扯过一张椅子，在病人旁边坐下，同时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