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ger lifting（07）(2)

“可只要他们不取信，我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小刘反问道。
“所以你了解了真相，知道了魔药的成分，甚至亲眼看到它杀了人。推测出他们在扩大生产线，就跑来把自己妻子两边的房子租下来？做只保护一个人的小英雄？魔药师？”
“我本来就不想做什么英雄。”刘家锐面对质问很平静。“你说我卑鄙也好软弱也好，什么词都行。”
“你不在乎？”
“我在乎也不会让世界改变啊。”小刘也笑起来。
“在魔法世界倒是很少听见这样的说辞。”埃里克眯起眼睛。
“就像现在，我想走你也不会放我走，对吧？”刘家锐摊开手。
埃里克不置可否：“你现在也不打算放我走。”
“我们两个人这样把彼此关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刘家锐真心觉得这局面好笑。“现在已经平局了，游戏也该结束了吧？傲罗先生？”
“你真就这么怕那群老家伙？”埃里克并不买账。“只是作证而已……”
“我站上法庭，声明魔药有毒。魔法部自然会问我怎么证明？我复现那瓶魔药当庭毒死一只护树罗锅，然后被质问我做的魔药和被害人服用的魔药有什么关联？我怎么解释——”小刘再次把双手插回口袋：
“——我并不是魔药配方的作者。我有什么资格说我做的魔药就一定是你们口中的这瓶毒药？”
“魔药是千变万化的，不可能因为某种手段，某种特性，某些逻辑简单地就能定义下来。我这时候还能说些什么？”刘家锐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冷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法庭上会发生什么，毕竟那是你的职业。”
“你今晚在这里张开这张网等我，就为了让我变成‘疯子’？这理由站不住脚啊。难不成我和你有什么过节被我忘记了？”刘家锐又笑起来。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理想主义者。”埃里克确实得做些解释了。“也怪我身边理想主义者太少，我对你们是缺少了些理解。”
埃里克整理了一下衣衫：“实际上，一个月前这种魔药已经开始从黑市流出。当时的均价是现在的二十分之一，药力是现在的百分之一。作为劣质欢欣剂，魔法部并不想管。它花了半个月扑开了市场，又花了半个月精进了配方，现在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模样。”
“我们是在半个月前才开始行动的，丢失了先机导致我们总是慢人一步。不管是突击抓捕还是团伙围剿，抓到的都是蚂蚁的末足。”埃里克显然很在意这事。“抱怨完了，我们现在手里的有”
埃里克抽出魔杖，挥手展开出一行行荧光小字。
“半条销售渠道，我们掌握了他们几个中间代理商。几个药店，几个黑商，还有几家私人诊所。他们对于制作线不清楚，但会从一个叫‘闪光甲虫’的人手里拿到货源。”
“闪光甲虫，负责销售的小头目。已经招供了。但对于魔药制作的事，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魔法部让我现在结案。我照办的话，他们就是非法谋利而已，顶多算是卖假药。”
“魔法部让你结案？”刘家锐有些意外。
“说辞是避免散步恐慌。这位新上任的司长憋了半个月真是辛苦。哦，提醒你一下，他应该是你的老科长，伊桑的原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