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ger lifting (10.5）

“你为什么这副表情？”戴安娜问。
“原来你们是家族企业的表情。”小刘长叹一口气。
“不用说的这么风光。在这瓶魔药诞生之前我们也不是什么显赫家族。”戴安娜一边解释一边打开天窗，放下一个装满东西的吊篮。
“我们家从没出过什么名人，也轮不上论什么血统。”戴安娜笑自己。“对世界还算有点贡献的，应该算我的母亲。在研究闪光甲虫的时候被咬了一口。早就死了。”
“我很抱歉……”
“我早就忘记她长什么样了，她对于我也只是一个符号意义罢了。”戴安娜的篮子里装着魔药原料。“你如果真的对我有所迁就的话，就试着把它做出来。”
“我能问个理由吗？”小刘站起来拎起篮子抬头问。
“你有很多理由。为了你的未婚妻，你的自由，或者单纯乐于助人，都可以，格兰芬多的好学长。”戴安娜思考了一会儿。
“我已经不做乐于助人的好学长很多年了。”黑历史是会伴随你一生的东西，小刘此刻顿悟。
“是吗？如果今天再做不出魔药，那边那只幽灵可就没有用了。”戴安娜暼了一眼缩成一团的老魔药师。他什么时候转了个身子？现在的他面对着刘家锐和天窗。时不时偷瞄几眼屋顶天窗那边的姑娘。
“他已经是幽灵了你们还能干嘛？”小刘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已经退后了几步挡在幽灵身前。
“你觉得我母亲为什么要‘研究’闪光甲虫呢？”戴安娜笑盈盈的。
“你们要把他卖去马戏团？”
“马戏团才不收幽灵呢……这个世界上为了收集神奇生物而给出高价的人有很多。”戴安娜拍拍手上的土。
“所以你们是为了钱而做的魔药吗？”
戴安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抬头思索了一会儿：“应该不是吧。”
“那——”
没等小刘说完，戴安娜便关上了天窗，她说话的声音也因此变小了些：“看在你是我的同院学长的份上，我才会跟你说这么多。”
“你帮他做吧。再不成功叔叔他真的会把你卖掉。”戴安娜这句是说给幽灵听的。收到了指令后，消沉的灵体勉强打起精神。魔药师的幽灵站立起身子，漂浮到刘家锐的面前：“照我说得做。”
刘家锐很早就习惯了做一个助手。做一个魔药助手更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根据某人的指示去完成一款魔药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更何况他本来就已经弄明白这魔药究竟该怎么做。
“完成了……！”在小刘挥动魔杖，坩埚发出光芒后，最惊讶的反而成了老魔药师。
“这样就可以了么？它是你要的那款魔药？”小刘将坩埚里的成品导入玻璃瓶。
“是的，绝不会错。”有了成品，他现在精神正常了许多。“上午那小子和你比可差远了。”
“上午那小子？他们大概抓了多少人来这里啊？”小刘的重点和老魔药师不同。
“已经四个了，连上你算是五个。”幽灵捏住下巴从他不成片的记忆里搜索有用的信息。
“到我才成功？”在刘家锐看来，这其实并不算非常难制作的魔药种类。客观而言，比起福灵剂，吐真剂，这款魔药算是速成简单款了。四五个正牌魔药师尝试复现没有一个成功有些太过于夸张了。“我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吗？”小刘只是觉得幽灵在哄他上套，为自己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