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面试(3)

可惜跑遍了更衣间，他也只捡到一块“禁止吸烟”的牌子。但无论怎么摆弄它，都没有提示信息的窗口弹出来。
依旧是一无所获。
只能继续前进了。
7/13一进浴室，面前就是一片朦胧。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居然一直都戴着眼镜。
自己的真是习惯了。
摘下眼镜，他就顺利成章地变成了瞎子，但这并不妨碍他翻进浴池，浸泡它。
重新戴上眼镜的时候，他发现这里和现实中普通的浴室也没什么区别。
这里既没有“按摩女郎”与“合法萝莉”，也没有一个大大的“汤”字，里面只有胡子拉碴的大叔和肌肉结实的擦背师傅。
忙活了大半天，索性泡个澡吧。
他感觉累了。
他的确累了。
一天下来无休止的努力已经掏空的他的体力、精神，还有时间。
而能够趁这个机会享受一下浴池的温暖，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虽然不知道这套虚拟现实设备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他也要去尝试一下。
反正不要钱。
一入浴池，他就感到下身一阵阵的炽热。虽然是虚拟的，但那种灼烧感，是他自入冬以来多久没有享受到的快乐了。看着水汽缭绕的四周，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进入了一个宽广的浴池，能够尽情挥霍着里面的无穷热量。
背靠着池壁，此时的热量已经开始侵蚀他的全身了，这使他有些留恋这种感觉。他想着，如果能够一直呆在这里，也未尝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假如，是说假如，这次面试在命运中已经注定与他无关的话，他反而可以不管了。
“能坐在这里，而不是外面的冰天雪地上，已经是自己天大的福气了。”
随着“福气”的越来越大，他的倦意也越来越浓厚。
他睡着了。
8/13“喂--”
年轻人被人推醒了，醒来时早已经没了“福气”。
“你当这里是VR游戏免费体验厅啊！玩完就赶紧滚吧，不要浪费别人的时间。”
“哦！对，对。”
他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大楼，心情非常抑郁。
这次，他自然而然地又失败了。
虽然失败是成功之母，但如此毫无征兆地“喜当妈”还是很让他不爽。
他充满气愤地朝地上踢了一脚，但是鞋子上立马沾满了黑白相间的雪渍。
“这样就回去的话，岂不又是一天的徒劳？”虽然已经习惯了徒劳，但他依旧免不了例行的抱怨。
街上的车辆来来往往，到处的人们都在喜笑颜开，但这些都与他无关。
“开始下大雪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白色斑点，有点后悔：“如果不是我不小心睡着了，一定可以再找到点什么！”
他望了望身后的大楼，像小时候电视里一样，喊着：“来啊，再拼一把！”
但他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不想回那个没暖气的出租屋罢了。
9/13他终于再次躺在“福气”之中了。
没错，只要再去排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