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他和他的梦(4)

阿尔弗雷德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我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们，开始质疑自己的眼睛。
“如你所见，”亚瑟先生有些艰难地开口，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刻意躲闪，“我和阿尔弗雷德……在一起了。”
这对我的打击不亚于世界末日。
过了半晌，我才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一般，喃喃道：“是这样吗……我知道了。”
亚瑟先生担忧地看着我，生怕我不能接受。
他竭力组织语言，但最后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很抱歉，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我知道这让你很不能接受……我很抱歉。”
我不免生出一股荒诞的感觉，半是沮丧半是玩笑地回答道：“你没有必要和我道歉，亚瑟。”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直呼他的名字，我想也是最后一次。
我那无疾而终的暗恋，本身就是极其可笑的笑话，不是吗？
亚瑟先生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在他身边，阿尔弗雷德不知什么时候搂住了他的肩，动作很是自然。
阿尔弗雷德看着我，他的视线透过镜片与我对上，让我不寒而栗。
但与此同时，我的内心又生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应该是很喜欢亚瑟先生的吧？
是那种，想把他据为己有，不允许任何人窥视和伤害的，孩子气般占有的喜欢。
幼稚，却纯粹得不掺杂一丝杂质。
比我想象中的或许还要更甚一点。
阿尔弗雷德凑到亚瑟先生的耳边，像是在说悄悄话，但声音却足以让我清晰地听到。
他说：“亚瑟，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坐一次我的车吗，怎么还不走啊？”
亚瑟先生自以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而望向我。
我连忙摆了摆手，回到：“不用在意我的，您就放心地和这位……阿尔弗雷德先生去吧！”
“这样说的话，你不会和他们说的是吗？”亚瑟先生一脸惊喜，先前紧绷的身躯也微微松懈了下来，他不自觉地靠上了阿尔弗雷德，模样亲昵，“那就好，我还没准备好如何和他们开口……”
他们是谁？亚瑟先生又为什么会如此担忧？
我心下疑惑，斟酌了片刻，刚想开口询问，眼前又突然一花，熟悉的眩晕感接踵而至，眼前再次清明时，我已经离开了那个昏暗的地下赛车场。
突如其来的明亮晃得我眼睛一阵刺痛，我的手机铃声也突然响起。
“请问是哪位？”我接起电话。
只见传来弗朗西斯先生焦急的声音：“亚瑟出车祸了，你快来！”
我眼前突然一阵昏黑。
怎么会，突然就出车祸了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赶到医院的，兴许是因为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吧。
没错，这只不过是我做的一个比较真实的噩梦罢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终于稍稍的平复下来了。
赶到医院时，只见弗朗西斯先生焦急地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时坐时停的。
我以为亚瑟先生正在里面抢救，毕竟弗朗西斯先生是亚瑟先生为数不多的的好友，我于是忙不迭冲上前询问道：“弗朗西斯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好的，亚瑟先生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