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引.故梦

旧情
夜已深，窗外的灯星星点点，疲惫的车儿行驶在困倦的梦中。
“《点绛唇》是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完成的。”
“他们！他们凭什么说那是我抄的！”　
“凭什么我要去认错！”一抹灯，柔柔的，落在醉酒男人的脸上，她，轻轻侧过头去……
那一刻，她看着那样落魄的男人，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是一个懦弱的，无能的人……
“抽烟吗？”男人拿出一支烟，不知是在对谁说话。
不巧，男人身旁只有她，她在那个时候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好用手语拒绝。
“那，好吧。”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她注视着男人，男人醉醺醺的，明明有泪，却强忍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往事开始一遍遍在她心头儿上演。
“人生就像一场梦，梦醒了心也就死了。”又一会，男人自顾地点燃一支烟，烟雾漫在车窗上，那一片儿寂静的月里。
“叹，那月儿，孤苦。”
“怜，那月儿，无依。”秋月凉，红灯黯，男子，听得，琴声依稀，轻，酌酒一杯，心忧忧，胡乱语。
“今夕是何年？”月中有仙女，错，酿了那琼浆玉露，困倦时，把那青玉案儿扶，空自叹。却！不知，旧城易名，旧人，已……
旧时，他的父亲官至中书省。
“你应学了那审时度势之道，而今，这君主儿软弱无能，日日沉迷于笔墨诗词，沉迷于那靡靡之音，却，不理国政……”
“这国，会因他而废呀！”
“不与他为友，将来自撇清了关系。”他自不顾父亲说教，却看了那风吹窗外竹叶，竹叶儿随风舞舞，轻轻盈盈。
“你父亲身为国之重臣，到是会审时度势。”
“也罢！别自寻不快，喝酒便是了。”少年着轻衣，微风拂，双眉展，眼中有春水一潭，楚楚动人。
他接过少年酒，忽听得竹林深处琴声漫漫。
“缓缓而弹，静默如水，心事悠悠……”少年才抿了几口，脸却已红晕，似那桃花儿，娇娇柔柔。
“轻带起，却如刺，牡丹花艳晨露如泪，臞仙作烟笼，窃以用之。”他看了这竹林深处牡丹几朵，空山新雨后，牡丹花儿娇娇柔柔惹人怜，再想到这首《烟笼画眉愁》与那《广陵散》却有异曲同工之妙，一首虽写剑士豪情，而另一首却是儿女情长，叹，两者对于感情的铺陈先也不急不缓，尔后，轻轻带起，如刺，轻轻挑了挑内心深处那轮明月……
“春月漫漫，情味悠悠，轻风拂，思绪乱，竟收起，如酩酊大醉，肝肠寸断。”当音乐收起，似春梦一场，梦里人情难断。
“我李清平从未把君当做下臣，乃是莫逆之交。”他看着少年，酒酣时，亦是情真意切时。
他并未说话，而是盛满了酒一饮而尽，那轮明月轻轻在竹林深处叹息着，他心想少年情思细腻，只是错投了男儿身，错生在君王家，他爱少年，情投意合，只是漫漫人生却有那么多身不由己……
只是漫漫人生，却有那么多身不由己。
老顾是一个普通工人，初中文凭，五十多岁却从未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