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番外篇7.11.1)
今天天气已经阴的很深沉了,天色虽然亮的早但依旧搁不住这乌云,大汪比以前晚起了有十多分钟,家里没有人,又从来不定闹钟,同往常一样简单的收拾一下又出去了。
大致上在这个时候才会让大汪感觉到不是一个人但是又愈发的孤独和空虚,当他骑着摩托车经过那片园地的时候已经有太多的人在那里忙碌。这些人原因大致上有两个原因。白天会出去干活没有什么空闲去做,第二个就是这个时候下地并不炽热,这应该是上天一种莫大的善意。
到了公路与土路的转角,便可以闻到各种早餐的味道。对于这样的景象是极其具有温暖色彩,无论是卖什么的都手脚极为的麻利,脸上忙碌的兴奋遮住疲惫,递给客人的同时说一句“您拿好嘞。”这种极具有激情的“待人接物”方式让人不知不觉中感觉到一种希望的力量,它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这些人,而这些人正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这座城。尽管许多人不自知。
大汪到了工厂继续麻木的进行日复一日的工作,天气的闷热与工作服的厚重让大汪喘不上气来,大汪的内心构建自己的气象,让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地窖里,倒是四周显示着一种透明的颜色,这种颜色是一种如同天空的或者是海岸的蓝色,蓝的直逼人的眼睛。在脑海中构建这样的一个画面的时候,眼神总是显得空洞的。我们无法改变自己身体所处的苟且,我们却可以改变我们灵魂的高贵,大汪的精神深处昭示着一种高贵,对外显示的是一种落魄到极点邋遢。
无话,大汪在肉体的摧残中和极大的精神享受里度过漫长的白天,在这黑白的交替中它宣告着世界不是非白即黑的。
今天大汪下班没有回家,去了老曹的酒馆,老曹是大汪的初中同班同学,原本二人行事做派不同关系冷淡,直到后来放学老曹跟几个混混遇上了。大汪智取,解了老曹的围。两个人事后坐在祥城大桥桥头的墩子上互相骂娘。后来老曹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回家了,家里一块帮老曹开了餐馆,去年老曹刚从他爹那里正式接过来,生意要比不温不火要好一点。
“老曹在么?”大汪带着风尘疲惫的进来,没拿自己当外人。此时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看上去依旧年轻的女人正在收拾桌凳。
“老曹他刚出去了,你先坐。”那女人回答,依旧忙着手里的工作。
“啥时候回来?”
“一会回来。”
大汪随便的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下了。
过了不多会老曹从门口进来了,大汪吊儿郎当的没有正儿八经的站起来迎接,也没有像地痞流氓一样的大声叫,只是站起来示意一下就坐下了,老曹看见了在角落里的大汪,那个在收拾桌凳的女人对着老曹说了句什么,老曹貌似吩咐了女人几句。老曹听完才从门口走了进来。
“今个儿咋有空过来,何时拜读您老的大作?”老曹过来就坐下调侃道。
“近期没有,待会说我。那人谁啊?啊,老曹,几个月不见可以啊。”
“小慧,是我妈老家的人,今年年初咱们聚会散伙之后不久我妈介绍过来的。”老曹嘿嘿一笑。
“你他娘的进展很迅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