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须 水仙】至少还有你 一(2)

丸子的手悬在半空中，作抓握状，手中却空空的。
见须进来，丸子淡淡地对须一笑:“须儿，我的手好像不听我的了。”
地上是一大片碎玻璃，热水泼在了丸的拖鞋上。
丸的脚背通红，上面还有几道血痕。
须心中一疼，身体先他一步行动，扶着丸坐到了床上。
转身，从一旁的冰柜中取出凉水，蹲下为丸子冲洗脚背。
不知道心的哪一处被扎了一下，须的眼前一花，几滴泪从他眼中滚落。
几滴泪落在丸的脚背上，丸子缩了缩脚。
“须儿 ，好烫。”丸子对须轻轻地说。
须给丸子换了一个塑料杯，上面印着一只阿拉斯加。是丸选的。
须推着轮椅，带着丸子去树荫下看快败的栀子花。
“须儿，我想去看阿尔卑斯山的雪。坐在雪橇上，前面有几只阿拉斯加拖着我们到处跑。”丸右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用食指第二个关节，敲了敲杯子上那只阿拉斯加的粉红色的鼻子。
一缕阳光透过绿叶，照着丸子勾起的有些苍白的唇。
花丛中的栀子花已经发黄。
黑色的细小的虫子爬满花蕊。
“等你好了，带你去。”须从背后抱住丸子的头，吻吻他的发顶。这是他亲手梳顺的发。
“好。”丸子笑着抿唇，唇色却愈加的苍白。
ET2020.8.13 晴
带丸子出去转了转。栀子花败了。丸子的右手已经拿不动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