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中)【薛天同人】(2)
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徒弟总要出师后才能收徒,做一个传道受业解惑的人生道路指南针。薛天尚不确定自己是否出师,然而对于眼前这个小徒弟,袁志邦已经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谁开发谁负责,谁污染谁治理,休想让老子带孩子。薛天只好把自己过去十几年的教育历程往王诗诗身上套,中途还要加个二倍速。相对于普通人王诗诗缺失的教育业已难算,更何况要成为一名暗黑者,她要补习的东西更多。
王诗诗在苛重繁多的课业中不止一次向薛天袒露心声:这日子没法过了,你干脆把我扔回车库吧。
薛天很喜欢听她这样类似的抱怨,不知道有多少孩子被压在生活的五指山下时,连一句单纯抒发心情的悲叹都无处可说。这样的王诗诗很好,法外执法者难道就不能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了吗?更何况她还是个孩子,薛天希望她永远都是个孩子,即便见过这世间最腌臜黑暗的罪恶,她还能一如既往,保持着纯净如水晶般的赤子之心。
我们凝视深渊,永不能堕下深渊;我们屠杀恶龙,切不可成为巨龙。
当父母死去,孩子也就可以对自己未来的日子一览无余。袁志邦十二年前险些死于爆炸,十二年后的今天终于死于爆炸,用宗教的话可以说是因果轮回,而薛天却知道这是必然发生的。人间何曾有因果,尘世何时有报应,杀人放火得金腰带,造桥铺路无人埋,古往今来只如此。这漫漫长路是袁志邦自己选的,那么结局如何也是他自己定。薛天能做的也只能是在两条街外,静候指针走向结束,回归起点。隐约传来的爆炸声,是为袁志邦敲响的丧钟,也是对薛天王诗诗的预警。
一滴眼泪毫无预防地挂在薛天的睫毛上,又只是一瞬便滑落不见。安详的街道上,一个身穿黑色帽衫的年轻人快步前行。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出师,而他的学生也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着。
本文中某些观点谨代表我认为薛天和王诗诗的三观。
“维护正义与秩序的,只能是法律,没有人有资格超越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