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祖】天空写给海的情诗(6)

‘是啊，很美。’
‘就像是天空送给海的情诗一样。’
‘嗯？’
‘深沉、壮烈、一往无前、坠入大海，把全部的色彩毫无保留地向大海展示，这难道不是天空写给海的情诗吗？’
‘这样吗……’
‘呃……我自己理解的。’
真是一段尴尬的对话，雷得懊恼着，正思考如何接着引出下一个话题，他的手就被一种奇异的感觉，覆盖着。
凉凉的，软软的。
这回轮到她诧异的扭过头，蒙特祖玛正看着他，而这种奇异的感觉，则来自她的手。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理解，日落，不过，还是谢谢你陪我看日落。’她说，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然后顺着涌上来的水游进了海里。
雷德呆在原地，脑内一阵轰鸣，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欢笑尖叫着冲向天空。
不过他们似乎都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而这件事，将彻底改变他们的生活。
在短暂的和平之后，迎面而来的是人鱼族与翼人族的又一次大规模战争。
人鱼族准备与翼人族再次开战了，作为得力战将的蒙特祖玛，肯定在冲锋的行列里。
但蒙特祖玛却有些心不在焉，手中的羽蛇被擦拭了一遍又一遍，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足以媲美那根雷德从翅膀上拔下的羽毛，她把羽毛别她在刀柄上，试着挥了挥羽蛇，羽蛇还一如既往的锋利，可以轻易地把人拉成两段，她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羽蛇握得更紧。
但愿不要遇上他，她想。
但一切似乎并不怎么如他所愿，反而朝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
那场战争如期而至，整个天空阴沉沉的，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海水被染的鲜红，残损的羽毛和鳞片在海面上漂浮着……”
我没再继续讲下去，远处的海面上露出了几个头，是几条成年人鱼，他们脸上露出的是什么表情？好像夹杂着悲悯与悔恨，他们想要我做什么吗？不想我把这些告诉孩子吗？也对，孩子们还小，不该了解这些。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对着那些神情紧张的孩子们，温柔地笑了笑：“其实没有这么可怕啦，我吓你们的。”
孩子们紧张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成功了，我暗自松了口气，远处的人鱼也不见了，那意味着我猜的没错，正了正神色，我又一脸严肃地讲了下去：
“但蒙特祖玛与雷德却确确实实相遇了，他们两个就傻愣愣的定在那里，与周围混乱的景象格格不入，蒙特祖玛羽蛇上的血还在流动着，雷德翅膀上的红色也仍然十分鲜艳。
他们就这么看着彼此，不知该做什么，不知该讲什么，是敌人吗？是。是朋友吗？也是。那他们现在要做什么？是对着朋友大开杀戒，还是与敌人在战场上谈笑风生？
没等他们自己想好，外界就逼着他们做出的选择一支锋利的箭矢与带着破空声的剑刃正朝着他们接近。
‘祖玛小心！’
‘小心！’
几乎为同一时刻，蒙特祖玛与雷德向对方喊到没有一丝犹豫，两个人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臂，用力一甩，人鱼飞向空中，剑刃划过尾部，刮下一大片鱼鳞，翼人坠入海中，箭矢擦过羽翼血肉与羽毛，在水中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