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婚后脑洞|枕边|勿上升(5)
我又叫,“张磊。”
他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说,“哎。”
那样郑重而认真。
慢慢地次数多了,也没再那么紧张和羞怯,可那种扯着他的袖子大喊“我要在上面”的劲儿也再也没有了。
所谓“以为是王者,没想到是青铜”,“以为是开始,没想到是巅峰。”
后来我们也聊过这件事,张云雷说其实他提出来之前也很忐忑,他怕我为难,我说,“我不是暗示过你好几次吗?你怎么体会不到我的意思。”他不明所以,我跟他说了在某某小店前怂恿他去买东西的事情。
他笑得头都仰了起来,“谁一般没事去那种地方买?去那的都是买‘玩具’的行吗?一看你就没有经验。”
我朝他砸抱枕,“就你有经验!”
也许是急着想岔开这种丢人的回忆,我问,“你怕我为难还提?反正那时候不都快领证了,干嘛不再等等?你就那么着急?”
他搂着我砸给他的抱枕,抬眼看我,沉吟了一会,又低下了头,“你也知道,我那时候身体还没恢复好,也不知道能恢复成什么样……我……怕你领证了后才发现不满意,这不是给你一个后悔的机会,给你一条退路嘛。”
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他的身体确实还不行,即使我羞怯如此,也不能腆着脸装死躺着,得尽力配合他。
我从来没有觉得委屈,而他是真的为难。
这是一条两难的路,可是我们还是走出了一条happy ending。
他话锋一转,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那你现在满意不满意啊?”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扭头就往一边走,“我怎么知道,又没试过别的,你等我回头货比三家了再来回答这个问题。”
刚刚砸他的抱枕又砸回了我背上,一同砸过来的还有他的笑骂,“我可去你大爷的!”
嬉闹中又想起那句郑重认真的,“哎”。
我遗忘了太多。
身体的记忆永远比大脑更强,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和他睡在一起总会绷着,放松不下来。
尽管和他睡在一起又诸多好处,比如冬天的时候我的手脚总是很凉,他会一边嫌弃我手脚跟冰一样,一边把我的手拉过他那边暖暖;比如在我发烧的时候,他准能从我频繁的翻身辨认出来我又烧起来了没有,然后提醒我起来量体温吃药。
我以为我还是更喜欢一个人睡的,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即便是他不在家的时候,我一个人睡在双人床上依旧会安安生生,怎么睡怎么醒。
就像他在的时候。
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枕边是空的,会有那么一瞬间的空落。
第一次醒来发现却发现他还在睡的时候,我默默地看着他睡在旁边,突然觉得特别美好——新的一天,爱人在身边。然后斗胆,凑上去亲了当时想亲很久却不敢亲的,他的喉结。
这几天晚上睡觉前我总会泡脚,然后喝一杯热牛奶,没人暖被窝,自己也不能冷到呀。
平常我总是睡得很迟,熬夜成习惯,每次都是张云雷先睡着了我还在玩手机,可是当我某天捧着牛奶坐进被窝的时候,忽然很怀念有一次除夕,我喝了点酒,才九点就熬不住了,只能先睡,而张云雷坐在床上,调小了音量,继续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