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婚后脑洞｜枕边｜勿上升(3)

“干嘛？”他觉得好笑，不由分说地把吹风机拿过去，开了最强的热风呼呼地帮我吹头发。
热风钻进背后的衣服，顺着还有些潮湿的脊背向下，暖暖的一道，舒服得让人眯起了眼睛。
这种危险的舒服，提心吊胆的享受。
吹到差不多干了的时候，张云雷心血来潮又去找了一个卷梳，“等等，我今天正好有机会给你吹个造型。”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嘲他两句，可是那时候，我只有低着头任他摆布的份儿。
最后他给我吹出了一个他比较满意的发型，把我拉到镜子旁边，“怎么样？我跟你说你的头型跟脸型就适合这种，这种卷……”他一边拨弄我的头发，一边叨叨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他一拍我，“评价一下呀，哥哥给你弄的怎么样？”
我一定眼，就看见他只披着一条浴巾的上身。
什么发型，我看不见。
我看着镜子里他平直的锁骨，和锁骨下的那颗痣，僵硬地伸出一个大拇指，“棒。”
张云雷很满意我的反应，于是拍拍我，“去床上坐着吧。”然后自己去吹头发了。
我坐在床上手足无措，听着他吹头发的声音，先是抱着膝盖扣了一会儿指甲，然后又像取暖一样从脚踝到膝盖狂摸小腿。
怎么形容那种心情呢，如果非要类比，就是每次不擅长跑步的我站在起跑线前等待老师吹响哨子时的焦虑，乘以十。
或者二十。
就像虽然知道肯定逃不了要跑八百米，还是总希望它晚一点进行，张云雷搁下吹风机的那一刻，我故作不经意地起身去拉拉本无需再拉的窗帘。
然后毫无征兆地被他从背后单手抱住。
脑后的发丝被他拨到前面，稀碎的吻就这样落在了脖子上，轻柔的，炽热的，连成一片，黏不可分的。
有时气息划过耳廓，我痒得一缩，他发现后却使坏一般，故意在耳后蹭来蹭去。
我僵在那里，脑子里和眼前被帘子遮住了的光一样朦胧。
麻了。
当他本来在我肩膀上的手摸到胸口时，我才好像突然有了行动能力一样，按住他的手，语无伦次，“我……我想喝水。”
他停了大概两秒钟，然后松开了手，坐到床上，手朝后反撑着等我。
床那边的床头柜上就有水，我没有绕过床，而是踢了鞋子连滚带爬地过去床那头拿起水杯——别人是喝酒壮胆，我这是喝水壮胆。
喝得太猛，水溢出来一部分，顺着下巴和脖子流下来，我随便用胳膊擦擦，放了水杯再爬回来。
我来不及在他身边停一停，来不及调整好姿势，来不及擦干净脸上的水，就俯身吻住了他。
我仍然不知道如何去认真、熟练地吻一个人，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应该，也想要去吻这个男人。
他只是怔了一下，旋即直了直身子，扣住我的后脑，一边回应，一边慢慢地用另一只手撑着坐起来。
那是一个漫长的吻。
至少我以为。
但是其实短暂地分开的时候，我的下巴上的水珠还没有干。
下一秒，这颗水珠被他含在嘴里。